既然没有到图穷匕见的时候。
那大家当然是继续推杯换盏,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竟是喝的十分痛快,唯独解天佑几次被李国魁教训:“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能品的出这酒里什么滋味?”
解天佑明白排长从不用这种话训他,这其中必然有说法,故而慢慢的只是吃菜,不再碰酒盏。
只有秋先生或者李国魁提议大家碰杯时,才做做样子沾一沾嘴。
酒喝多了,秋先生才现这个李国魁居然十分善谈,各种酒场故事,张嘴就来。
什么大理王子段和誉与大辽南院大王萧峰年轻时在姑苏城外拼酒,什么祖千秋给华山大弟子令狐冲讲解什么酒配什么杯子,还有什么全真道祖王重阳和少林斗酒僧品酒论九阴九阳……
诸多闻所未闻的神奇典故,在李国魁嘴里娓娓道来,听得其他四人如痴如醉,尤其是井上英秋,心中居然大感叹:如果能让我早点儿认识这个人,一定会和他成为很好的朋友。
很可惜,现在我们分处敌对的两个国家和阵营,只能各为其主罢了!
绍兴老酒度数本不甚高,落胃又是暖洋洋的,几人吃得口滑,居然又要了一坛更加浓醇的绍兴女儿红。
等唐睿明喝到天昏地转,控制不住自己身体时。
钟阿四也有了七成酒意,场上唯独只有秋先生,依然是酒到杯干。
井上英秋并不是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他一开始也预料到了特高课的支援可能没那么快,所以他自己暗暗制订了b计划,那就是利用自己的高酒量将三名国军全部灌醉,那么只要钟阿四稍微帮忙,仅凭他井上一己之力就可以将对手一鼓拿下。
唯独没想到的是,这李国魁也是海量,莫非他练过什么刚才所说的那种神奇武功:六脉神剑?直接把酒水用内力逼出了体外?
五个人从下午两点喝到晚餐时节,秋先生爽利得让伙计重新布置些菜蔬,又好好用过了晚餐。
在每人享用了一大碗王宝和招牌的蟹粉拌面后,特高课那面依然没有消息,急得井上英秋几次去酒店前台打电话,上司的命令都是让他再等等,继续稳住那三个人!
看来不得不实行c计划了,这也是井上英秋和钟阿四提前商量好的,于是他连打眼色,过的不算如意好多年没吃得如此醉饱的钟阿四反应过来,建议道:日色暮了,钟爱四家离此不远,几人不妨到那里歇息一晚,避人耳目。
而且钟阿四和秋先生一再保证:如果秋先生那里实在安排不了车辆,明日钟阿四定当再设法带李国魁他们去见其他大佬!
醉得浑身软得唐睿明尚有理智,他急忙向李国魁暗示其中必有诈,不能因为别人安排咱们吃饱喝好就傻乎乎跟着去,况且我们已经整整耽搁一天时间了!
李国魁没有理他,反而是一脸馋相的表示,今天酒好菜好谈性好,换个地方继续喝两杯也是不错的选择。
只要李国魁一行人愿意上钩,井上英秋当然听懂了李国魁言语里这是还没吃够的意思,当下潇洒掏出钱夹,向伙计表示:再打包两坛酒,以及下酒的诸般吃食,派个小力巴帮我们送到地方。
李国魁见秋先生如此豪爽,得寸进尺,作为客人居然自己点起了菜:“伙计,稍等,听说你们王宝和自己腌的醉蟹也是十分有名的,今日可有?”
伙计心想:“这破落家伙是找到了冤大头狠狠宰了,算了算了,反正人家又没少结账,我管那么多干嘛!”
于是他忙不迭的答道:“鄙号是做这味吃食,只是平日里只是供给几位东家和常客来尝鲜的,并不写在水牌上。
列位既然一定要吃这个,那得等等,按例,厨房里要开坛验验醉好没有。
对了,列位客人要吃公吃母?爱吃重醉的还是爱吃浅醉的?吃酒糟醉的还是酒露醉的?要斩八件还是要斩两件?最好都提前写下来,省得我这里弄错了。”
最后伙计也是无奈的说:“鄙号这味吃食一直就是这么些规矩,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多。”
这一番话讲出来,众人都听得痴了,没曾想到吃个东西还要这么麻烦讲究的,如果不是抹不开面子,大家真的想无论公母,每种做法都尝上一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