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还有我呢。”
阿澜悠悠喊道。
廖晓燕道:“对呀,还有阿澜呢,他最是细心伶俐的,你就别担心了。”
“我自会护好姐姐的。”
沈素一拍大腿,“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扈玉娘看他一眼,不语,点头算是回应。
又到黄昏落日时。
柳亭南跑到医馆与几人回合,阿澜笑着一挥手,锁了门就跑得没影儿了,他记挂着茶馆每日的话本,现下时辰刚好。
看他如脚底抹油般,柳亭南道:“这阿澜,好几年了还是孩子脾气。”
“喏,当夫子当惯了,你看谁都是孩子脾气。”
廖晓燕揽着扈玉娘的胳膊打趣他,“也不知你当爹爹了是个什么样子。”
“娘子净拿我说笑。”
柳亭南摇头笑道。
见他这般,几人对视悄悄笑着。
……
是夜。
隔壁的屋子早已熄了烛火,沈素缓缓推开房门瞧了瞧那棵伸进临院的枇杷树,脚尖轻点,如燕掠过。
绕过夜里巡视的士兵,他欺身飞上屋檐,晒了一天的瓦片闷闷地响了声,却隐入蝉鸣鼓噪中。
沈素伸手轻敲窗沿,里面传来声音,“进。”
听见这话,他一推窗户转身飞入。
屋内仅点了几只蜡烛,影影绰绰地透出个人影儿,那人着一身青色襕袍坐于案前。
男人背对沈素叹道:“还是这般样子,有门不走偏来敲窗,不知道你从哪儿学来的浪荡模样。”
话落,男人起身转了过来,便看清楚了面容,约有二十来岁,一张白长脸,儒雅里多了点少年老成的做派。
沈素嘴一撇,道:“陈集光你有完没完,一天到晚就知道挑我的错。”
见他喊自己的小字,陈成霖失笑,“得得得,我看啊……在你那儿我彻底算是恶人一个了。”
沈素绕到桌前一抬屁股坐了上去,陈成霖本想出言提醒又作罢,终是抬手倒了杯茶给他递过去。
“见你如此,看来伤是好全了。”
“不算什么大问题,倒是你。”
沈素捏着茶盏往桌上一叩,“我可是替你挡了道灾,怎么谢我?”
陈成霖佯装思索般低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