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还未恭贺姑娘喜事将近,若姑娘念我用着趁手,将来还要靠姑娘多在各位娘子面前举荐几句。”
扈玉娘抬眼向刘若薇看去,那模样好似把想攀附的心思写在脸上。
刘若薇看着有些得意起来,伸手抚了抚自己耳垂上的金坠子。
“扈娘子真是洞察秋毫的好手,往那门边一站就知我喜事将近?”
“姑娘若不是天生就一身气派,我又上哪里去洞察呢?”
扈玉娘笑着又道:“张大娘子能得姑娘这般聪慧的媳妇,是他们贺府的福气。”
刘若薇轻声一笑,转头打量几眼扈玉娘,道:“娘子真是生得一条好舌头,放心,娘子这般手艺,就算我不说,夫人们也都是心中有数的。”
扈玉娘谄媚道:“自家就先谢过姑娘了。”
……
回了住处,扈玉娘便觉房内有异,她出门时分明将窗合得严实,如今却是半张着,她警惕地向那边挪了几步,待到窗边又看见一朵海棠,扈玉娘哑然。
“整日挑这些旁的东西摆弄,出来吧。”
声音刚落,屋内烛火纷纷亮起,只见沈素一袭玄色衣袍从屏风后走出。
他抱着胳膊,问道:“你不喜欢吗?”
扈玉娘寻了个瓶子将那海棠收了进去,顺手往里倒了些水,垂眸道:“哪有什么喜不喜欢,总不能看着被你糟蹋了。”
“你若说不喜欢,我下次不带就是。”
沈素跟在她身后看扈玉娘捧着花瓶挨个地方试着摆在哪里。
扈玉娘没作声,自顾自地满屋逛着,片刻后她满意一笑。
她问:“这次来是做什么?”
“总不是来看我出没出事的吧。”
扈玉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沈素,随即坐在桌前,那沈素也手脚麻利地坐到她对面。
“大人说可以先从刘其仁入手。”
沈素敛去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正色道。
“哦?”
扈玉娘眼睛一亮,“你们也觉得刘二这人不对了?”
“也?”
“你也现了?”
扈玉娘点点头,“我前些日子来给老太太做寿宴,有人同我说曾听见刘劭在书房跟刘其仁说过我兄长的事,好似与刘其仁脱不了干系。”
“本来寿宴那日按理来说全家都应到的,可除了在江陵的刘均柏和刘二的侧室不在外,他刘其仁也没来。”
沈素闻言将拳头抵在下巴上,“看来……我们想查的东西,都能从刘其仁身上寻到。”
“你们。”
“到底想查什么?”
扈玉娘眼睛微眯,看向沈素的眼神里略带几分寒意。
沈素轻笑一声,“你这般聪明,不如再猜猜看?”
他坐的地方直接能看到扈玉娘身后摆好的瓷瓶,瓶内海棠花瓣上突然垂下一滴水珠,啪地碎在地上,却在绒毯中失了踪影。
须臾片刻,他听到扈玉娘开口。
“我第一次见你探访是在贺府,第二次是在丁家,他们两家来往密切这我是知道的,可你今日又说陈通判觉得刘其仁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