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乃容道,“护不住自己,也护不住你们。”
三人一愣,纷纷住了口,跪行了几步离她更近些,动容道:“姑娘不蠢,咱们姑娘是最聪明最通透的,姑娘别怕,咱们都是护着姑娘的。”
多好啊,还有她们在身边,江乃容笑了笑:“方才大夫的话我都听到了,可是我脑子没病,不知道那大夫究竟为何要那样说,但是,既然他都那样说了,咱们也不能让人家的话掉地上不是。”
“姑娘这是何意?”
月儿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将计就计。”
江乃容道,“你们放心,我心里有数了,这辈子绝对不让你们让我自己再吃亏,我们只管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至于别人……”
她顿了顿,“有缘则聚,恶人嘛,也绝不手软。”
三个人猛然听她这样说,一时有些琢磨不过来,不过是失足落水,姑娘怎么好似变了一个人。
刘嬷嬷伸出手探了探江乃容的额头,喃喃道:“夫人好得很,那就一切都听夫人的。”
柳儿月儿也笑了:“咱们姑娘打小就特聪明,只要想明白了,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屋子里,主仆四人的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这间喜房到了这个时候才有点儿喜庆的模样。
江乃容很开心,她身边的人竟如此一致地站在了她的立场,那就装傻好了,反正大夫都说了她时而痴傻,谁会跟一个傻子计较呢,她只管装傻充愣地顾好自己便是,等她准备好了该准备的一切就同沈序之和离。
或许要不了那么久,他肯定也不会容忍一个傻子给他当老婆,拖垮沈家的脸面吧。
所以,作傻子就要有做傻子的样子,只管吃喝玩乐便可,或许偶尔恢复清醒时还能顺便收拾一下宵小之流。
自然,这些想法她没敢现在就同三人明说,恐怕她们会真的当她傻了。
片刻后,月儿拿来了点心,江乃容吃了个半饱后浑身上下有了力气,便吩咐柳儿去叫沈序之。
有些人,你只要给她机会,她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江乃容要开始动手了。
之所以让柳儿去叫沈序之也是有原因的,上一世沈府上下连同沈序之都十分瞧不上江乃容和她身边的人,说她们没规矩,沈序之还给她身边安排了好几个沈府的下人,渐渐地让她疏远了自己人,是以后来生了那样的事情。
这一世,她要保护好自己的一切包括身边的人,先就得让沈序之明白,江乃容的东西和人他动不得。
柳儿按照江乃容的吩咐急急去寻沈序之,道:“二爷,夫人醒了,只呆呆地望着窗外的云彩,不说话也不理人,您去看看吧。”
沈序之看到是柳儿来禀报脸上明显不悦,朝她身后看了看,见果然没有其他人了,这才皱了皱眉跟着柳儿回了喜房。
屋中,江乃容坐在帐内,果然仰着头看窗外,看到沈序之进来,她的目光落到他的脸上。
不得不说,这一世年轻了二十岁的沈序之当真算得上儒雅俊美、风姿绰约。
上一世,江乃容从不敢如此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因为那不合规矩,那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是她的主子,她不可以那样做,这便是她接受的教育。
沈序之似乎也对江乃容如此眼神有些不适应,但那张清冷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他永远都是这样,漫不经心地浮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喜怒难辨,看似平易近人实则拒人以千里。
“夫人可曾吃药了?”
即便是对上眼神,沈序之也没有同江乃容说话,转身问一旁的柳儿。
“回二爷,还没有,夫人……夫人不愿意吃药。”
柳儿说完看了一眼江乃容。
她仍旧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胡闹。”
沈序之声音不大,却十分严厉,道:“为什么不吃药,你们是怎么伺候的,这屋子里没有个能用的人吗。”
说完,他抬脚就出了喜房。
门外站着一众候命的沈家的奴婢和嬷嬷们,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