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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她是故意的（第3页）

张廷玉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与他。

“不送。”

“哼！”

田小佃最后瞪了他一眼，带着右威卫扬长而去。

门一关，倔强梗着的脖子一下子佝了起来，张廷玉惶恐地趴在案上，刚才还放空的脑子快转动起来。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怎么说他从昨夜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那马公子不早死不晚死，偏偏他来看诊时中毒没了，这情形，纵使有一千张嘴也难辩嫌疑全无。

中毒……

张廷玉思索着，觉得好生奇怪。

昨晚诊脉并未有甚中毒之相啊？

那为何……

他深吸一口气，关于气味的记忆逐渐涌入鼻腔中。

皮肉炙烧味……布料焦灼味……香薰味……两种脂粉味……

泥土味……白蜡味……紫檀香……

还有……

张廷玉猛然睁大双眼，看向自己腰间的香囊。

还有自己身上水芙蓉的味道！

檀香粉与水芙蓉粉相混有剧毒，那马公子自伤后虽未口服，但倘若是他先沾染了紫檀木屑，经灼烧浮于伤口表面……

那之后只需要一点点水芙蓉粉——哪怕只是无意中从他香囊中飘出的粉末，其微毒足以让毫无屏障保护的马公子瞬间爆亡。

想到这，张廷玉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到底是谁想出了如此精巧的设计？

是林霜么？

区区从南方来的江湖布衣，是如何对上京城中的事了如指掌的？

布局之人，既要知道那晚马世杰所在之地有紫檀木的出现，又要确保紫檀木屑能在大面积伤口形成之后附着其上，还要确定礼部尚书当晚会请他去问诊，

且还能知晓他有佩戴水芙蓉香囊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