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的公路上,在霓虹灯的幻影中,一辆汽车正驶向黄昏。
车厢内回荡的是一爵士乐《sayyou1ove》,抒情慵懒又放松,行于1994年。
“从上车开始,你的余光就一直在看向我,我承认自己很像彦祖,但你一直看我也会不好意思。”
“去你的,在我魔都分祖本祖面前,你算什么?”
张辰安一边专心开车一边笑骂道,“我只是惊奇。
你知道吗?在收到你改签消息的一刹那,我已经做好去你们家负荆请罪的准备了。”
张辰安的意思很明白,他误以为苏瑾会留在韩国,本来只是帮忙看书店,结果却将人家儿子弄丢了,这谁受得了?
“我怎么可能不回自己的家?”
“吾心安处即是故乡,我这不是担心你的心安在尔?”
说到这,张辰安挑挑眉,“讲讲吧,你的尔爱情故事。”
“我们只是朋友。”
苏瑾强调道。
“二十多天的相处,只是朋友?”
“对。”
“这又没外人,跟兄弟还藏着掖着?”
“以前你告诉过我,爱都是一瞬间降临的,爱从不是一个感情渐变的过程,哪怕日久生情,也是因为某一个瞬间突然被打动,和日子很长并没有关系。
而我和她,并没有这样一个瞬间,所以我们现在只是朋友。”
一时之间,张辰安竟无言以对,因为这确实是他的观点。
但他总觉得怪怪的,他承认苏瑾说的没毛病,‘爱’和‘爱上’不同,爱上某个人由不得自己,因为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
但判断自己是否爱一个人,是一個很主观的事情,他需要某种程度的‘工具理性’,有一个明确的标准去判断。
可苏瑾和这女孩真的只是朋友?要知道那天苏瑾可是话都没说完就挂了他的视频电话,这么多年,两人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他没见过苏瑾因为某个人情绪会变的这么明显。
“行吧,你们是朋友,那你给我介绍下这女孩的情况。”
“干嘛?”
“这女孩虽说不是伱女朋友,但毕竟是女孩,万一这女孩想你了突然去了书店,她那个年纪我这个岁数,人嘴两张皮,反正都使得,有那会说的不会听的,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我得顾全这个。”
张辰安拍拍脸,“所以最好让我看看这女孩照片,让我认认人,她要真的来,我就客客气气规规矩矩地。”
苏瑾听的好笑,“隔这说相声呢?”
没错,张辰安这一段正是相声《托妻献子》里的一段。
“哟,行家啊,怎么着,有照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