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背后指使之人,套用她爹的话就是:想吃饭的人早晚都会上桌,不用一直催。
所以,解书韫既然保证不会伤害、背叛她们,那她们就可以等。
徐乐延倒是一直没出声,倒不是他怀疑解书韫。
只不过他总感觉有一股刻意感,就像是有个推手非要将他们拉入局中。
剑南的事说起来,他们三人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可不知为什么,最近好多事好像都在围绕他们三个生,总觉得十分诡异,却又什么都看不清。
“我自认为我没有看错人,所以也希望你能始终记得今天的话。”
宋延年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要相信他,只不过……
“但是这件事,你需要自己同将军说明。”
“自然,明日启程前,我自会同将军说明……”
“不必了。”
摄人的声音立刻从楼上传来,李牧然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威压渐起。
“看在你主动制止他们前往的份上,我可以不计较你的部分隐瞒。
但若是你仍有他心……”
解书韫立刻伏身,语气坚定地说道:“定然不会,解家既然选择投诚便会从一而终,我代表整个解家誓。”
“如此,甚好。”
李牧然没再多言,但余威仍震慑着所有人,除了坐在桌旁的李长乐三人。
李长乐将自己扒好的瓜子仁放进李牧然的手中,邀功似的示意他赶紧品尝。
李牧然低头看着闺女温柔一笑,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
宋延年此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站了起来。
“刚刚建议我们去青石泉的就是这家店的掌柜,若是青石泉有问题,那他岂不是?”
未等李牧然回答,钱贺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擦了擦额间的汗水,走至李牧然身后站定,笑意盈盈地同宋延年解释道:
“殿下放心,这掌柜并无问题。
这济禾县可看的去处除了颇具特色的稻田,便只剩下了这青石泉,所以掌柜的推荐此处也是情有可原。”
“啊,那就好。”
得知掌柜并无他心的宋延年此时松了一口气,缓缓地坐了下来。
李牧然侧头看向身后的钱贺,见钱贺暗暗地摇了摇头,眉头紧皱。
但也没有多言,给了钱贺一个眼神,便起了身。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还是你们几个小辈在一起玩儿吧,我在这儿你们总是放不开的。”
李牧然留下了话,便带着钱贺兀自离开,出了客栈。
在座的几人也都猜得到他要去做什么,也就不再多问,只是唯一的去处被否定了后,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无聊状态。
宋延年可不想继续看书,他赶紧张罗了掌柜,加些小菜,和李长乐互怼。
一旁的徐乐延看着他们憨憨地傻乐,时不时的插上几句话。
解书韫始终保持着懒散的模样,仿佛说开之后便现了本性,时不时的插嘴,有时替李长乐说话,有时替宋延年鸣不平。
有了他的加入,往常一会儿就能争论完的话题,二人足足吵到了天黑,谁也不肯退让。
办完事回来的李牧然一进门就看见了踩着桌子剑拔弩张的自家闺女和宋延年,当即一个箭步将人扛了下来。
“在家就天天吵,出了门还要天天吵,你们哪儿来的这么多话!”
“哪是我吵,宋延年他张嘴就知道胡说,爹你别拦我!”
宋延年听李长乐这么说,也不肯示弱,反正姨父扛的不是他,刚要继续嘲讽李长乐便被青痕突然拽下了桌。
青痕自觉在外不能同将军那般扛着皇子,只能用些力气将他拽下来了。
李牧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