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也没有皂角也没有猪胰子,她去厨房的灶膛底下抓了两把草木灰来洗衣裳。
草木灰能洗衣裳是奶奶以前讲给她听的。
今日一试,现就是血迹洗不掉而已。
晾好衣裳,她去厨房煮饭,夕阳落下之前,两人吃完了晚饭。
家里的桐油灯是空的,累了一天,李小鱼也困了,为了方便顾绯下床去茅房解手,她睡里面。
上床的时候,她特别小心翼翼,生怕碰到男人的左腿。
顾绯下半身是空的,他担心李小鱼掀被子的时候看到不该看的,特意用手压在被子上。
看出他的意思,女子掀被子的动作极轻。
第一次跟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她多少有点紧张。
斜睨着顾绯精致的脸,见他耳朵也愈的红,现他也紧张,这反而让李小鱼没那么紧张了。
她打了一个哈欠,转身侧躺,背对着男人睡觉。
不一会,她便熟睡过去。
听到女子均匀的呼吸声,顾绯睁开了眼。
他掀开被子,脱掉上里衣系在腰间。
中午走过一遍,依靠记忆和感觉他可以不用摸墙准确走到堂屋。
但堂屋往茅房去的路,他只能用手一寸寸去摸。
夜色中,他摸着墙壁,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走,而在他右手边立着一根扁担。
肩膀触碰到扁担自然性的往下地倒,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
扁担从他指尖溜走,他的手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咚”
的一声,扁担落地。
声音惊醒了睡梦中的李小鱼。
她迷糊的睁开眼,转头见枕边没人,她揉了揉眼睛,穿鞋往外走。
视力极好,让她没有点油灯也看得清夜晚,一出堂屋就见顾绯站在厨房外面。
他低着头,上半身和小腿往下未着寸缕。
不同于小腿的新伤,他背部有两道从肩膀贯穿至腰间的旧伤,清浅的银辉洒下,淡淡一层笼罩在他身上。
将两道早已脱疤变成凸起的棱痕染上一层冷意,无声的诉说当时惊险。
这样的他,哪还有白日里的从容温和。
只有孤寂和落寞。
现他的另外一面,李小鱼没有现秘密的新奇感,她先想到的是自尊心。
打着哈欠往他那边走,故意让声音听着很疲倦:“我红薯吃多了想放屁,等下你要是听到是噗呲的声音,谅解一下我的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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