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白听了这话,似乎并无责备,心有欣喜,“少主,她,不坏。”
顾言笑了。
笑了不要紧,把宴白吓了一跳,他这主子十几年来几乎就不笑,于是害怕起来。
可顾言却说:“你想留下便留下吧,自己看好了就行。”
宴白的惊喜溢于言表,眼中是无尽的感激,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他道了声是,转身出门去,想找淳安婉,告诉她这喜讯。
武初明此时从酒肆里回来,日日散漫,喝点小酒已是他近日的习惯。
路过庭院看见自己那徒儿坐在屋里,甩着酒葫芦走了进去。
“你这兔崽子终于知道回来了。”
他走到顾言身边,坐了下来。
打开酒葫芦,喝了一大口。
顾言放下笔,转过身去,“师父,你何必骗我。”
武初明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咽下那口酒,佯装愠恼,“你就不识好歹,我们就为了你们能好好活下来。”
“师父,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
顾言埋怨起来,“你知道我只有阿宁。”
武初明知道顾言那些时日是伤心坏了的,但作为长辈,怎么能认错呢?
“是是是,你只要宁儿,你眼里就没有你师父。”
说着,又闷了一口。
于是顾言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大口喘着气。
晚宁听了淳安婉的话,是深觉这事需要尽快弄清楚,于是带着淳安婉急急忙忙地来找顾言,寝殿里没有,那就在那楼阁里。
两个女孩儿牵着手,衣裙翩翩地在侯府里四处走着,那侍卫们是见了奇景了,个个瞪着眼睛瞧。
晚宁瞥见侍卫们似有神游,站住了脚,大声道:“你们再站着看,一会你们侯爷见着可是要骂人的!”
那声音极大,顾言和武初明在屋里皆听见了,两人一起望向门外,于是见着晚宁拉着淳安婉走了进来。
晚宁看见武初明,也不避讳,道:“初明伯伯,那王潜跟锦阳王什么关系,你可知道?”
顾言亦不明所以,看着武初明。
武初明呢,他与王潜结交,是因着王潜主动前来帮他筹谋,安排顾言去寻风氏称病自保的缘故,他并不知王潜与锦阳王什么关系。
于是也是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那徒儿,皱着眉头似乎使劲想了想,而后觉得是确实不知,摊开了双手,“我不知道啊。”
顾言站起来,走到晚宁面前,又看了看那淳安婉,心想应是晚宁自己问来的。
他把晚宁拉到榻上让她坐下,而后看向淳安婉,道:“宴白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