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珂用过膳后,在屋子里闲得实在无聊,来屋子里来回踱步消食。
这婚房布置得很是气派,满屋器具看得出用了心思布置,吃穿用度都是崭新的。
这些身外之物于她而言倒是无关紧要,吃过苦头的人对这些看得总是淡一些。
困意席卷,坐下来的她撑着头昏昏欲睡。
芸儿一声惊呼下,她猛地清醒过来。
“小姐你瞧,我看到什么好东西了!”
大惊小怪的,侯府奢华自是沉家比不了的,沉珂配合笑笑,问道:“什么东西?”
“这不是小姐最爱看的医书吗?有好多卷呀。”
这倒真是顶好的,从前在沉府里,沉珂只能偷偷买来看看,没想到嫁人还有这个好处。
沉珂想到宁嘉泽出门前的话,喜上眉梢,“你快拿一本给我瞧瞧看。”
天色渐晚,晚风吹散了几分白日里的暑气,宁嘉泽携风入婚房,映入眼帘的便是沉珂聚精会神看着什么的模样。
她坐上榻上,过度的沉迷让她忽视掉了门口的动静。
宁嘉泽眼光一沉,快步走到她跟前,一把把她手中物品扯走。
宁嘉泽用了几分力气,猝不及防被拿走医书,沉珂茫然抬起头来,却对上他那双浓重眸子。
他眼底有她没见过的幽深。
空气中浮动着些微酒气,沉珂忙站起身来搀扶他坐下,又自顾自想要去为他斟杯茶。
嬷嬷曾教导过的在夫家如何服侍夫君,她一一搜刮着脑海中的记忆照办。
眼瞅她动作行云流水,全然不似初见时的状况百出,宁嘉泽望着她忙活的背影哑然失笑,沉二,究竟是你会装还是会演?
沉珂倒好热茶,就看宁嘉泽倒在榻上阖上双眼呼吸平稳,似是已进入梦乡。
她拿手在他眼皮前晃动两下,见他毫无反应,有一瞬间的晃神,她想到了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他身上的衣裳已和白日里不同,应该是沐浴更衣过。
又戳了戳他的手臂,沉珂嘟囔道:“你渴不渴?醒酒汤喝了没有,喝多了直接睡可不好。”
眼前人毫无反应,甚至自顾自转了个身子背对着她。
也罢,和酒鬼讲什么道理,他怎么听得进去?
洞房花烛夜,服侍的下人早就懂事地退了下去,诺大的房子只剩下他们孤零零两个人。
初来乍到,沉珂也不好摆出派头安排人进来帮他们世子安置。
沉珂咬咬牙,就当报答他上次在沉府为她出头了,她就回报他一次。
她帮他把脚上的靴子脱掉,又打湿帕子拧干,走到他跟前。
旁的地方她也不敢乱动,只给他擦了擦手。
至于面上。
宁嘉泽眉头紧皱,似是梦靥住了,本因酒意泛红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捂着胸口很不好受一般。
“不能喝酒还喝这么多,”
沉珂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