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两人都隔得这么近了,却还想要更近一些。
是不是更近一些,就能看清她心里想的什么了?
龙凤花烛自顾自燃个不休,烛光摇曳,似乎永无休止。
宁嘉泽嘴角扯了扯,无甚在意卷起沉珂一缕长把玩:
“不着急,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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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沉珂照着以往的生物钟早早就醒了。
入目是通红的帷帐,陌生的屋子,以及旁边还躺着个男人。
这人是她现在的夫君。
……
一夜无梦,她睡得还不错,只是何时两人靠得这么近,她什么时候跑到他怀里来了,还压着他的胳膊……
昨夜一幕幕似走马灯一般闪现在她眼前,她面色红了些。
芸儿见自家小姐起来,忙伺候着梳洗。
未多时,宁嘉泽也醒了,醒来时佳人已不再旁侧,只枕侧残留她淡淡的余温。
他伸手摸了摸,一抬胳膊才觉麻得很,似车轮碾过似的。
他穿鞋下榻,揉了揉臂膀,犹觉不得劲,又在空中甩了两圈。
始作俑者沉珂见他如此,忙上前来:“世子醒了,我帮你更衣。”
嬷嬷教过的,为人妻子一天的忙碌从早晨开始,服侍夫君更衣是第一桩事。
宁嘉泽见她一路小跑,生怕错过了似的,倒是个积极的,他眼底带着几分不在意:“无妨,我自己来就好。”
因为今天只用去正院请安,他换上了一身玄青常服,他生得高大,虽因为身子若比寻常男子消瘦一些,但这衬得他愈气质出尘,举手投足之间飘飘欲仙。
既不需要帮忙,沉珂边坐到桌案旁等他,隔着屏风男子身形若隐若现,想起两人昨晚的亲密,她忙挪开眼。
色令智昏,不外如是。
侯府奢华,寻常的早膳也额外丰盛。
清粥小菜数样,各色面点小巧玲珑,八珍玉食,秀色可餐。
少顷,宁嘉泽行至她身旁坐下。
见她一样夹了几口就停箸,问道:“不合胃口吗?”
“不是,”
沉珂摇摇头,否认道,“我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