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原点了一些清淡的炒菜和粥品,看份量四个人吃都没问题,但在他俩一整天都没怎么吃饭的人面前,可以说是刚刚好。
吃完饭以后余默刷了牙躺回床上,此时已经到了山脚,按理说高原反应不会生在低海拔地区,但是她仍然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夹带着些恶寒。
她裹紧被子想着睡一觉就好,却一直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睡。
路原坐在沙上检查相机里的照片,时不时在一旁放着的写本上画上几笔,偶尔抬头看一下余默的状况。
路原见余默脸色苍白眉头紧锁,便赶紧放下相机坐到床边,温热的手掌覆上了她冒着冷汗的额头。
她的额头有一点点热,路原觉得她可能是要烧了,便问她:“你现在什么感觉?”
余默气息微弱,抖动着双唇:“说不上来,又热又冷的。”
她把手臂从被窝里抽出来,手掌搭在路原的手掌里,路原紧紧一捏:“怎么这么冷?”
他又将余默的另外一只手从被子里捞出来握在手心里。
余默挣扎着抽回去将手臂放回被子里:“别,放在外面很冷,我不舒服。”
路原闻声立刻帮她盖好被子,转身去把桌子和沙上的东西稍微收拾了一下,去卫生间里洗漱完,卧上了柔软的床垫。
路原的背半靠在床头,将余默搂在怀里,双手握着她的手给她取暖:“这样有好一些吗?”
余默的脑袋靠在他胸口,有气无力地“嗯”
了一声。
温暖舒适的环境让余默很快沉沉地入睡,路原这一天过得像集训拉练一样活动密集又紧张,看着她终于能睡着心里总算松了口气,他稍微往下卧了点,只把头肩的部分用软枕垫高靠在床头,身体尽量放平让余默睡得舒服些。
不知过了多久,路原觉得身体热得不对劲,他从睡梦中朦胧睁开眼睛摸了一把满是汗水的额头。
完蛋,我自己要是烧了余默怎么办?
他顺手拿起了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傍晚睡得早,睡醒一觉现在也只有十点左右。
很快他现了问题,如果是自己烧,怎么会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呢?
他把手放到余默的额头上,可是刚粘上了汗水的手像失灵了一样感受不到具体的温度。
路原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自己和余默沾上了手心汗水的额头,将自己的额头贴到了她的额头上。
好烫……
路原心生不妙,轻轻晃了一下余默:“默默,醒醒。”
余默嘴里胡乱地念着不成话语的咕哝,眯着眼就是不醒。
路原起身把她往上抱了一点,掀开了半截被子靠在床上:“默默,你的退烧药放在哪了?”
身体散了些热余默这才清醒一点:“在包里……前面……最小的那个……”
路原按照她的描述去她的包里翻找,终于在一个小侧袋里找到了一个用小纸袋包着的药丸。
路原接了点热水,又用瓶装水兑了兑,尝了一口温度确定合适了,才扶着余默喂她吃下了药。
路原从包里拿出一块压缩毛巾,在卫生间的淋浴间里接了点温水,他将毛巾用温水浸湿,拧干后一遍一遍擦拭余默的脸和脖子。
余默觉得舒服多了,额头开始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然后再次睡了过去。
路原看她有些好转,睡回床上。
余默的体温此时已经有些热,路原便没有再抱着她,而是侧着身子静静地看着。
睡意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