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个年代讲究艰苦朴素,人人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
事实是,符志红夫妻俩去世后,符伊年因为悲痛,整个丧事几乎没有沾手,都是化工厂和一中两个单位组织的治丧委员会办的,等尸体火化后,符家老家的人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
老家来了五个人,为的是族里的目前辈分最大的,符志红的堂叔,符伊年要叫叔爷爷的。
老人家力强烈求将符志红夫妻俩的骨灰带回村里安葬,而当时的符伊年悲痛万分几乎整天都再哭,根本拿不出注意,而治丧委员会又都是外人,不好越俎代庖替她做主,最后就只好答应下来。
不过委员会主任是工会的卢主席,她和符家关系不错,尤其和唐致清,十分亲近,她本人农村的一些丧葬习俗比较清楚,而且也知道些符家和老家的一些矛盾龌龊,当即提出了几条要求。
要的一条就是捧灵摔盆的必须是符伊年这个亲生女儿。
要知道,这可不仅仅是捧一幅照片摔破一只瓦盆那么简单的事,这是关系继承权的大事——在农村,一般都是有继承权的儿子才能捧灵摔盆,没有儿子就由侄子、外甥代替,而且约定俗成的谁捧灵摔盆谁就能继承家产。
这个时候的家产可不仅仅是房产存款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可以继承工作岗位,这才是真正的下蛋的鸡。
不知道卢主席和叔爷爷是怎么商量的,反正最后达成了一致,甚至还签了协议书,指明了符志红的房产、存款、工作全都由符伊年继承。
至于以后符伊年会不会被哄得将这些东西拱手送人,卢主席也顾不得了,能保一天算一天吧。
签了协议书达成了一致后的第二天,符伊年就在族人的护送下回乡下安葬符志红和唐致清去了,同时还带走了不少二人以前的旧衣服,说是农村人没那么讲究,这些旧衣服拿到乡下去也能当好衣服穿。
不过总算原主还没彻底不管,留下了几套比较新的衣服,当作对父母的留念。
所以才会有了现在的情况。
这些是符伊年在重新整理这些衣服时逐渐想起来的,同时对自己当前的情况也算有了更深的了解——虽不至孤立无援,也是无依无靠啊。
待两个柜子都整理收拾好,一一重新关上,倒是没有再锁,毕竟都不算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符伊年甚至没有找到卢主席口中的“房产”
“存款”
。
要知道符志红和唐致清已经工作有二十多年了,连符伊年一个工作才一年的孩子都有一百多的存款,没道理两个成年人一张存折都没有啊?难道是被老家的人哄骗去了?应该不至于吧。
符伊年想来想去,似乎只有那只挂了复古锁暂时无法打开的小盒子最有可能,说不定在那里?可是要怎么打开呢?难道真的用锤子砸开?可是那把锁头看起来也挺值钱的,万一砸坏了怎么办?
符伊年坐在化妆凳上对着台面上的小盒子呆。
盒子不大,锁更小,钥匙肯定也不会很大,随便往哪个角落一塞都不会引人注意的。
不过既然盒子都只是裹在被子里藏得不算缜密,那钥匙应该也不难找才是。
如果是自己的话,会将钥匙放哪里呢?
这么想着,一抬头,符伊年就看到了梳妆镜里自己的脸。
要说她能穿书其实也不算奇怪,因为原主和42o2年的她真的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