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很整洁,书柜书桌和沙茶几在客厅的两侧,书柜里书很多,种类和数量都很多,书桌上放着书和试卷,玻璃板下面还压着照片。
祝镕没有动,只是坐着喝水,他想:会有机会的,下次就有机会看到了。
符伊年很快从房间出来,她换了件长大衣,又在里面的毛衣外加了一件毛背心,裤子换成了黑红色格子毛呢裙,帽子也换成了报童帽,整个人看起来比下午更成熟更端庄。
符伊年注意到祝镕看向自己时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心里不禁微微一笑,“走吧,我们下楼。”
祝镕把水杯放到茶几上,站起身来,“你穿这一身,我觉得去国营饭店有点浪费。
我知道有家餐厅很适合,想不想试试?”
符伊年笑起来,“好啊。”
祝镕眼睛闪了闪,也笑起来,率先往外走去。
祝镕说的那家餐厅其实算不得餐厅,在符伊年看来,更像是后世的那种私家菜饭馆:位置在不起眼的居民区,一座看似普通实际内有乾坤的民房,院子方正古朴,装潢简单但精致典雅。
符伊年跟着祝镕往里走,用余光打量着周围,默默地攥紧了自己的手包,她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这样的餐厅收费肯定不低,也幸好自己临走时又多带了些钱,不然怕是要留下刷盘子抵债了。
穿着蓝色碎花小褂、青色裤子、围着碎花围裙的充当服务员的小姑娘将二人领到一个用竹帘遮挡的位子上,“二位喝什么?”
符伊年:“都有什么?”
“茶、咖啡、汽水,都有。”
符伊年看向祝镕,征求他的意见。
祝镕想了想,“喝茶吧?大红袍怎么样?”
符伊年:“我不懂茶,你看着来就好。”
过了一会儿,小姑娘推了一个小推车过来,推车上面一个直径十厘米左右的三足小铜炉,铜炉上面坐着一只差不多大的铜壶,壶嘴还冒着热气,旁别是一个成年人手掌大小的紫砂壶,壶身上写着《咏梅》,紫砂壶边上是两个比酒盅大步了多少的紫砂茶杯。
符伊年对古玩没什么了解,看不出是不是真品,只觉得这些东西透着古朴的低调,光看着就很心动。
碎花小褂姑娘把两只茶杯分别放在两人面前,提起紫砂壶斟茶,又用铜壶将紫砂茶壶填满水,才微微弯腰离开。
符伊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好奇:“不给菜单嘛?怎么点菜呢?”
“他家不点菜,”
祝镕解释,“吃什么全由大厨做主。”
“啊?”
符伊年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方式,“这么,任性的吗?”
祝镕:“也不算,可能是厨师也不能确定每天能买到什么食材吧,食材不确定就没办法定菜单,只能临场挥。”
符伊年想想,也是,这时候的商品供应还是挺紧张的,买任何东西都要限量,而且要有票,一间私房菜馆怎么可能和国营饭店相比,买到那么多食材呢?
当然是有什么做什么。
“那,万一有人有忌口的怎么办?”
符伊年觉得这个方式有点过于任性了,“我不是说我自己,我没有忌口的,就是听说有人连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