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时候她已经神志不清,她依然记得沈易安和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温柔又无奈说,“我先送你回房间,然后去找医生好不好?”
孟朝颜摇头,她不觉得要找什么医生。
她只是喝醉了,可她知道她在做什么。
她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她想做的,想过成千上万遍。
她打开他的皮带扣子。
沈易安由了她一下,最后强行让她听话。
他抱着她拉开半开着的书房门。
她动手动脚,两人都衣衫不整,迎面一位光鲜亮丽的太太目瞪口呆,显然已经在原地站了一会。
后来,孟朝颜被抱回房间,姑姑给她喂了药,她睡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姑姑来房间叮嘱她,下楼什么都不要说。
孟朝颜什么都懂了。
药是姑姑提前准备好的,只有她一个人的酒有问题也是安排好的,甚至整个宴请,包括那个嘴巴特别大的太太,因为楼下的洗手间在打扫而上楼,也是精心算计过的一步。
姑姑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把心思动到了她和沈易安身上。
楼下,沈家的中式内厅,所有人都回来了。
沈爷爷坐在面朝门口的主座上,左侧的第一排坐了沈宏昌和几个叔叔、姑姑,右侧的第一排只有沈易安一个人。
小辈们坐在后排。
孟朝颜一进门,就被肃穆的气场吓得不敢动。
“朝颜,坐。”
沈爷爷抬了下眼皮。
只有一个空位,孟朝颜点头,在沈易安边上坐下,如坐针毡。
念在孟朝颜是女孩,她是大姑姑问话的。
“朝颜,你和易安昨天在书房睡到一起了?”
孟朝颜不说话。
以她对港城上流圈子的了解,半天过去,昨天那位撞破他们的太太,已经如孟听书所愿,把这事传遍整个圈子。
沈家把孟朝颜当自家孩子养,和沈易安是一个屋檐下的兄妹,如此败坏伦理,而且还是生在家风端正的沈家,比一般风流韵事更能挑动那些人的神经,估计已经传了无数个比事实更劲爆的版本了。
沈家的颜面已经掉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