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浔阳还沉浸其中,沈珩之已经坐回原位,眼神柔柔地看着她。
她的脸忽地一热,别开目光,端起茶盏就递到嘴边。
不应该啊,她应是怕他恨他畏他敬他的,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太不对劲了。
李浔阳闷闷不得解,然而冰冷茶水将她浇个透心凉。
抬头却见沈珩之将杯中茶水全部饮完,放到桌上。
李浔阳两道秀眉轻轻皱起,这茶实在太凉。
察觉到李浔阳有些变化,沈珩之道:“方才怠慢了公主,望海涵,只是我在这扶华宫一直饮的都是凉茶,可能是习惯了。
加上这几日阴雨,生不出火。”
李浔阳问道:“你这里的宫人呢,都忙什么了?”
“各宫嫔妃人手不够,便会差他们过去。”
“这是谁订的规矩?倘若母后那儿缺人手,还要从我这里要人过去?”
李浔阳很是气愤,真是欺负人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她将如清叫进来,“你去玉芙宫,找几个人手过来,并且这儿缺什么就从我宫里拿,任何人不得阻拦,否则宫法伺候。”
等众人出去后,屋内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李浔阳不知道说什么为好,又饮了口茶,倒是沈珩之先开口了。
“听闻公主去了福岩寺祈福。”
李浔阳道:“是,不过我没有待多久,昨日早晨便回宫了。”
“皇兄还在,他们要等法会结束才回来。”
“听闻福岩寺的这场法会才一年一次,现场祈福很灵。”
“我向来不信这个。”
曾经,清婉皇后病笃,李浔阳连夜赶去福岩寺为母祈福,她足足在佛像面前跪了一夜,可是母后的病情依然没有好转。
至此,她不再相信这世间缘法。
沈珩之道:“不过是世人对未知事物的寄托罢了。”
二人还未聊几句,便听如清来报,说是有人要见李浔阳。
李浔阳很是奇怪,这会儿谁会来见她,何况还找来这里。
“是谁?”
“左玉卿。”
屋内两人皆是一怔,李浔阳很是纳闷,他不是在福岩寺看法会吗?怎么这么快就结束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