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说要收苏苗安做徒弟的班主正是之前在东市舞花枪的人。
他们这个戏班子生意寻常,收益他大都分给了戏班子里的大家。
是以还穿着那日那件褐色的短打。
只是当利落的银光划过冬日的寒风,谁又会在意他穿的是什么呢?
苏苗安混在人群里,一双眼亮晶晶地盯着自己的准师父——今日早上太过匆忙,她还没来得及拜师呢。
她听着身边有读书人甚至在作诗夸赞师父的枪法。
可惜她背不下来,不然她定要学了说给阿姐、阿娘还有师父听。
本在外头那条笔直宽阔的青石板大路上的人似乎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转了脚步走进了小巷子里。
有热闹可以看。
他驻足,刚想问戏班子怎么在这背街的地方开演,就听到身边的人聊了起来。
“苏小娘子真是大手笔,这戏班子虽说不是什么大戏班,来的也只有这么三个人,一个敲锣、一个打板鼓、一个舞花枪,也得花不少钱吧。”
“但却是不少人围过来呢,有热闹,谁不想看呢?我看陈夫子他老娘都混在人堆里呢。”
“倒也是,不知苏小娘子这食肆是否会卖得极贵?我听闻苏小娘子曾经推着手推车卖包子的时候就比旁人的包子卖得贵呢,这还是请了戏班子来热场的食肆……”
“她包子贵,是因为用的料实在,就说里面那个用辣椒做的红油,如今整个中江县也只有苏小娘子这和许先生那有……”
驻足的人听到苏这个熟悉的姓氏,清了清嗓子,朝着身边人问道:“两位仁兄,方才你们提到的苏小娘子,可是之前美食交流大会上惊艳一众人那个?”
“那当然是,这中江县里还有什么别的苏小娘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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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已到。
没有温度却格外闪耀的阳光穿过冬日寒浸浸的风,像是在屋顶的砖瓦上铺了一层金黄色的绸缎。
苏梁食肆前耍花枪的人已经停了,只留下苏禾安提前挂好的红绸在随风飘荡。
吱呀——
在众多食客期待的眼神中,苏禾安推开了食肆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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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三叔今日揣了好大一把铜板,就想着一定要吃个痛快,他们兄弟三人今早没去上工,一大清早就在苏梁食肆前等着了,就为了开门这一刻能第一个进去。
他帮着搬过东西,自然是知道苏小娘子这食肆并不大,同时也就能坐下三四十个人。
他一进去,就看到墙上贴了一张告示。
那字工整之中透出一股生涩之意,似乎是写字的人尚未熟悉笔墨。
“这莫不是苏小娘子自己写的,可惜我杨三识别不得字。”
杨三叔在心中暗叹。
他的二哥却是识字的。
杨二叔顺着杨三叔的目光看过来:“这是说每日食肆之中会有两荤四素一汤一饮子,花上二十文钱,就可以选一个荤菜两个素菜,汤和饮子是二选一,我看看,下面还说只要能吃完、不浪费,饭会装上满满一海碗。”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