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为什么会知道?
妈妈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妈妈他…
混乱的思维在旦尔塔的大脑内盘根错节,近乎窒息的憋闷下,衬尝着口腔里咬破皮肉的血腥气儿,颤声道:“所以,不止是梦?7“
“是呀,不止是梦。
“
阿舍尔漫不经心地碾了碾鞋底,镇刻在旦尔塔眉眼间的恐慌短暂地被隐忍代替,他轻声道一一
“那是现实,你在梦里一次又一次看到的内容,是我一次又一次经历过的现实。
“被坚硬的钳足刺入胸膛,被锋利的尾勾穿过心脏,被滚烫的血肉吞噬殆尽…
有些字旬排布上的规律,被清浅的声音喃喃出口时,反而像是一沾满了血腥和残忍的诗歌。
当然阿舍尔本身对于诗歌的欣赏能力并不算强,在同辈的贵族少爷小姐们以酒会传诗为流行时,他则更喜欢抱着书待在某个安静的角落里消磨时间。
但欣赏能力并不影响他那副天生适合读诗的嗓子,并不尖细,只是微冷,像是一层濂薄的,附着在花叶上的霜,逐字逐句咬词儿优雅,却戳得旦尔塔心脏上的裂纹难以愈合。
「一一都是你做的,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伴随着最后一句话音的落下,软底小皮鞋底部的硬度略软,也正如旦尔塔那双无神又灰败的竖瞬。
漂亮的猩红色似乎都袁去了很多,变得黯淡无光。
有些刺儿扎在心脏里,需要拔出后小心翼翼地呵护,而有些刺则只能以毒攻毒,越是深、越是疼,也才能越记得深刻。
阿舍尔心知自己做不来圣母,也不可能真的忘记自己在旦尔塔手底下死亡的经历,以死赔罪虽然有点儿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意思,但对他来说真还没什么实际用处
报仇的爽感?这甚至比不上他当初给伊维贝利斯那一巴掌的感觉。
扬眉吐气?非但没有,还让阿舍尔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倾身半撑着膑头的青年咬了咬舌尖,轻微的刺痛足以他大脑清晰,只是脑子里的思绪一时半会儿择不清。
阿舍尔动了动鞋,被控制在脚下的身体似乎又陷入了一种全新境地的僵硬。
“然后呢?“他道。
被问的旦尔塔茫然,似乎还未曾从褐色的状态里回神,只愣愣路在地方,像是一只脑子不灵光的笨狗,“什么然后?“
“然后你做了什么?“阿舍尔点了点足尕,揩着旦尔塔的耳朵,轻微用力,“捏碎心脏然后自杀?“
被质问的家伙点了点头,那股黯淡劲儿消退些许,似乎在冲着主人求表扬,“我给妈妈出气…唔1“
皮鞋下压的力道加重,中止了旦尔塔未曾全部说出口的话。
阿舍尔从揪耳朵变成了截额头,声音略冷,“在我来之前,你这样干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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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阿舍尔最初死在始初虫种手里的次数,也就差三次,这还真是一笔账对着一笔账算。
“你还真是…“
阿舍尔气笑了,鞋尖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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