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跪天地,不跪父母,这拜堂礼就用此酒抵消吧。”
他说着,强势地把酒杯塞到她手中,握着她的手,将酒杯里的酒缓缓倒在地上。
没有父母亲友恭贺,没有天地乾坤作证。
钟灵儿冷冷看着他又将一杯酒洒在地上。
良久,他将酒杯放回桌子上,拉着钟灵儿的手往外走,“好了,接下来的时间,就只属于我们二人了。”
他将钟灵儿带回到了静院,静院门口,那颗海棠树开得正好,一树火红,无不昭示着今天是个好日子。
进了屋子,里面却大不相同。
钟灵儿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红”
和“贵”
。
里面的物件摆的整齐,上面通通贴上了红色的双喜剪纸,桌子上,垫了一块红色的桌布,上面摆着两只染到一半的火红蜡烛,墨墨散着暖光。
钟灵儿扫过那些贴着喜字的物件,饶她入世半年有余,也知道这里面随意一个拿出来都是价值连城。
钟离九思松开手,走到床边,大红的鸳鸯锦被上铺着一对红枣、桂圆和花生,他大手一挥,就将这些东西挥到地上。
“孤说过,孤的婚礼不需要遵循这些陋习。”
他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不耐,皂靴踩到地上的花生,出清脆的声音。
像是有人的骨头被人踩碎了一样,钟灵儿后背有些毛。
这幅表情落到钟离九思眼中,他的不耐荡然无存,比起思考那些奴才的罪过,还是看皇后比较有意思。
他突然出手,将钟灵儿拉到床上,紧接着整个人翻了个身,将她牢牢压在了身下。
钟灵儿动弹不得,心里危机感骤升,她扭着腰肢不断地想逃离,嘴唇却被一只带着刺股寒意的手指压住。
“嘘,皇后,别乱动,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
他这一提醒,钟灵儿便意识到,自己手脚有些酸,一股燥热在身体里流窜。
她再此抬眸,眼尾都被烫得有些红,呼吸的热气喷洒出来,但她仍不觉得痛快,只想找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抱着。
面前就有一个冰冰凉凉的人,那人蛊惑道:“皇后,抱着孤,孤很凉快。”
钟灵儿眼尾都要充血了,一种即将要丧失理智的感觉紧紧刺激着她的神经,她仿佛置身悬崖峭壁,一不留神,就要掉下去,粉身碎骨。
她调动仅有的灵力,心中默念清心咒,维持着仅有的清明。
右手颤抖着,在衣袖中摸出几根银针,毫不迟疑地朝心口扎去。
短暂的痛意盖过了那股燥热,紧接着,铺天盖地的酥麻之感几乎要将她吞噬。
钟离九思抽出她心口的银针,附身贴近她的耳朵,低声说:“孤用的,是寻常闺房之乐中常见的□□物,不是毒,皇后你解不了它的。”
他说完,故意在她耳边轻喘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