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侍郎好闲情,果然是从前的探花状元郎。”
对面为的冷笑一下,直接拔剑刺来,其他人也有合围之势,但一时之间却没有动手。
段习之悠然出剑,如蜂点花似得轻擦而过,来者的剑立刻偏了几分,段习之忽然后撤,调笑:“这么绵软的力道可是花叶也拨不开的。”
“一起上,把他们都杀了!”
“这么玩不起么?”
虽然言语轻佻,但面色却带着几分严肃,挥起长剑护住快要砍到车马的利刃。
赶车的亲卫也拔剑与人缠斗起来,两个人功夫都不弱,堪堪能护住车。
但对方人数众多,几番搏斗下来他们已露出破绽,段习之的水色袍也添了几抹红,他心里大骂崔息,不会蠢笨到这点消息都看不出了吧?
此时剑意因心转变,直接剑走偏锋砍伤了一个,但他自己也差点面门失守。
战局焦灼时只听远处有车马声来,段习之欣喜若狂,但眼看着车马渐近却没有停的意思。
为的蒙面人大笑:“段侍郎,你还在妄想谁来救你?”
后面的笑还没有出口,有人淡淡应了一声。
原来刚才那辆车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头,崔息已然站在他们身后,为看到他眼现惊恐。
段习之掀翻砍过来的大刀,忍住破口大骂的心情,这时候拔剑就是了!
崔息的剑如他一样沉而稳,但直取命门,他三招两式就逼得人无法上前。
“公子,这些花拳绣腿不劳你动手,我一人足矣。”
秦厌在后面压阵,剑势凶猛如虎。
两人的到来彻底改变局势,顷刻间蒙面人就败下阵来,再打下去约莫是要全灭在此。
为的倒不是莽夫,大喊一声:“我们撤!”
这伙人训练有素,毫不恋战,同伴的尸体也在撤退时带走。
秦厌要追却被段习之叫住,“离去吧,我已然知晓了这些笨鸟的来历。”
-
两人选了一处小而秀雅的宅院会面,据说是他友人私产,很安全。
“见过崔县令。”
江岚明艳大方,对崔息轻施一礼落,坐在夫君段习之的身旁。
崔息点头并还礼,其实他与江岚并不相熟,两个人成婚也是段习之被牵连之时,应是患难之交,情深意重。
段习之捉住江岚的手说:“我如今也不去想做什么同平章事,做什么左相右相,做个地方官多好,天高皇帝远的,和你一样自在。”
“你想得开就好,这一路不用再找个人送?看你圈了这么些个地方,馆驿里有什么人泄露你的行踪?”
崔息问他要紧事。
段习之冷笑一声说:“皇帝李同铮不着急杀我,手底下干活的倒是忍不住了。
不必多虑!
嘿嘿,进了这个地界我叫他有去无回。”
崔息仔细思考一番,段习之母亲的家里在这边确是有些势力,比自己的处境还是强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