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着疼痛,面色如常地与谢谨对视。
眼前又出现那张俊美又欠揍的脸,傅天慈心中只觉冤家路窄,心中暗暗不快。
“谢郎君,真是不巧啊。”
谢谨眉头微挑正要开口,目光却停在她的胳膊上,脸色骤变。
“你受伤了?”
“皮外伤而已。”
他迅走近一步,仔细查看她的伤口,眉头紧锁,“这伤口很深。”
说罢便将抹额拽下系在她大臂上,动作有些粗鲁,疼得傅天慈一抽。
谢谨见了冷哼一声,放缓了动作。
想起那时谢谨对她的捉弄,决定先制人,“嗣祁王不会是跟着我们来平康县的吧?”
“嗣祁王?”
谢谨听此称呼,目光瞬间变得冷冽,“我是奉太子之命来为圣上祈福的,傅娘子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正当两人剑拔弩张时,徐行匆匆赶来,看到眼前的情景连忙插话,“阿郎,这位便是那个小娘子吗?”
傅天慈微微一怔,看向徐行,“足下是?”
徐行拱手一笑,“在下徐行,乃郡王的随从。
这次奉命陪同他前来。”
向他行礼后心中依旧疑惑。
听余三娘上次讲谢谨为祁王与祁王妃唯一嗣子,可他竟是郡王?而不是承爵的嗣祁王?
她看向谢谨,但对方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他眼神冷冽,抿着嘴似不想多谈。
徐行见傅天慈左臂受伤便赶紧叫她不要再动,转眼一看胳膊上竟是自家小郡王的抹额,看向谢谨紧绷的脸,瞬间了然于心。
转而柔声说道:“娘子,请不要再动了,你的伤口需要尽快处理。”
傅天慈点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自己胳膊上的抹额。
早就被鲜血浸透,虽然动作粗鲁,但他确实是为了帮她止血。
她心中一阵复杂。
谢谨依旧冷脸,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终于先开了口:“徐行,带傅娘子回客栈。”
徐行从小为谢谨收拾不少烂摊子,每次不是他把谁家郎君打了,就是把哪位郡王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