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显然也是个大夫,斜眼理了他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看的没错呀,本来就是肝阴虚证。
你不是大夫吧?你要是大夫说不出这种外行话来!”
时舟呵呵一笑,“就是因为我是大夫,我才说他暂时不能独立看诊,那孩子分明是胃阴虚证,被他诊为肝阴虚症,万一患者再有个其他问题引起其他病兆,就会伤了患者的根本,这不就是草菅人命吗?”
身侧那人顿时冷笑一声,上下打量时舟一眼,“我倒真是个大夫呢,原来是个女人?小丫头看准这事是男人的事儿,你们女人就别瞎掺和了,还是乖乖待在家中,相夫教子才是正经!”
时舟一听顿时有些不高兴了,“这位大夫,您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
女子相夫教子是可以,治病救人也能行,你怎么还瞧不起女子了,莫非你做出了什么可以让天下女子自行羞愧的功绩?”
时舟冷哼一声,“若是没有,就别说些大话。
你这么本事怎么不去参赛?”
结果那大夫冷笑一声道,“我?我可是被举荐来的,明日才是我展露的天地,至于你,还是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吧!”
时舟一听这人,明天也来参赛,顿时多看了他两眼,她记住这家伙了!
围观人距离考官的位置不远,时舟在后面跟人吵架时说的话,那考官也听到了,不由回头看了她一眼,原来是个年轻姑娘,考官不以为意,又把脑袋扭了过去。
这时,考官就听那丫头说:“那明日咱们还是这里见,我倒要看看你这位瞧不上天下女子的好男儿,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若是到时你连我都赢不过,就别怪人嘲笑你空有大话,徒有男子其表了。”
时舟说完还惦记着他卖药的小摊子,转身走了。
考官这才知道,原来刚刚那丫头竟然也是来参加斗医大会的。
往年的斗医大会也有女大夫参加,但那是极少数,斗医大会上也确实有出现可跟男子一叫高下的奇女子,但大多止步中段。
倒不是她们医术不精,而是在信心上,显然男子更胜一筹,同样看诊的难度,女大夫用的时间往往比男子要慢。
斗医大会要的就是又快又准确,慢就输了。
所以,在斗医大会上,若是有女子出现,都会成为稀罕物件,更多的人是为了看热闹看笑话,看他们是如何输给男大夫的。
考官看了时舟的背影一眼,轻哼一声,又来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啊,只希望到时候输了可别哭鼻子。
他可是记得以前有女大夫号称为女子证明,结果输的一败涂地,还当场哭了鼻子,后来听说那女子回去之后就嫁了人,再也没给人看过诊。
上午的几轮考核结束之后,考官跟其他考官会合,他玩笑似的聊起了考场上,拍了拍手里的一叠方子:“今年参加斗医大会的都是好苗子,一个丫头也敢信口开河,若不是他走的快,我都想当场教训他几句!”
曾知元是大会的主考官之一,听了他的话后有些疑惑,“洪才,肝阴虚证原本就容易和胃阴虚症混淆,有些症状还是重叠的,别说是年轻大夫,就连有些老大夫都不敢说一次就对,那少年诊是谁给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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