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黄实头稀疏,胡须灰白,又长得尖嘴猴腮,总之就是不太好看。
可这一交谈起来,段云倒觉得挺好相处的。
于是他忍不住请教道:“前辈,你让这些尸体挂起来有什么深意吗?”
黄实一边吃着豆子,一边解释道:“夜晚阴气重,在这种地界更是如此。
不过尸体双脚离了地,就不接地气了,再加上乾坤倒悬,就不容易尸变。”
“尸变?尸体真会尸变吗?”
段云惊讶道。
“当然会。
我们沅陵有个任家老爷,尸变后成了尸王,手缠玄铁链,身上有血水流动如火,见一个咬一个,近乎把一個庄子的人都变成了行尸,为祸百里”
黄实不急不缓,给段云讲了一个尸变的故事。
“这事在江湖上挺出名的,不过你刚入江湖,没听过也正常。
我们黄家当时费了好大力气才将那尸王诛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太老爷就是交待在了那里。”
黄实侃侃而谈道。
段云忍不住说道:“想不到前辈这行有如此多门道。”
不得不说,雨天,破道观,在一排倒挂的尸体前听一个赶尸人讲尸变的故事,很有代入感。
也很有趣。
黄实笑着道:“小兄弟说话这般客气,是不是觉得我很老?我其实年纪也不大,只是长得着急。”
“是吗?”
段云说道。
“你来猜猜,尽管大胆的猜,在下今年大概多少岁?”
黄实建议道。
在段云的观感中,这黄实的模样少说也是五十往上的老头儿,不过对方这般说了,他便壮着胆子往年轻的猜——“三十五?”
。
“大了。”
黄实说道。
“三十?”
段云惊讶道。
“还是大了。”
“总不能二十五吧?”
段云忍不住说道。
“不瞒阁下,再过五个月,就是在下二十生辰。”
黄实回答道。
段云眨了眨眼睛,觉得眼睛有点干,说道:“敢情你还比我还小两个月?”
黄实摸了摸稀疏灰白的头,回应道:“对了,说了我就是长得着急,其实我还得叫你一声哥。”
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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