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惺惺将那衣裳给我,背地里却用这种腌臜手段,你无耻!”
眼前说话的正是白鹭,那张还算出挑的面容不知为何浮现点红疹,她一面咒骂,一面就要朝姜虞动手,却被姜虞不动声色躲开,还顺带一把反擒住她。
早会料到是这般场景,姜虞眼中闪过讥讽,俯贴近白鹭耳边,轻声道:“这裙上的粉,不是妹妹亲手洒上去的吗?如今怪得了谁?”
那日她刚收到这裙子,白鹭便趁她不在到她院中翻看,在那衣裙上撒了些令人一碰就痒的粉末,恰好被青枫撞见她鬼鬼祟祟,一经调查便现她做了手脚。
可她偏偏忘了,姜衡最不缺的就是钱财,同样的衣裳向来都会送两套以备不时之需。
想来白鹭是觉得那衣裳她穿在身上无事,便认为那粉末被除干净了,这才又动起了歪心思。
看着白鹭瘙痒难忍,得饶人处且饶人,姜虞本不想再管,没成想白鹭非要闹个鱼死网破,一把将姜虞出场要用的绳索扯断。
尽管手心被磨破,渗出鲜血,但白鹭不觉疼痛,眼中噙着泪话语中却含笑:“今日我上不了台,你也别想好过!”
看着绳索上残留的血迹,姜虞眉心拧了起来,眼神一狠,掐着白鹭的下巴,冷声道:“你既知今日来的是何人,如此胡作非为,就不怕殿下怪罪?”
瑶园帮衬姜衡收集情报多年,信息接收传播都是及其迅,怎会不知近来局势?两军交战前夕,姜衡约见他国将领,谈论的无非是战或和的问题,但偏偏他将局设在了美人如云的瑶园,其中关联可想而知。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也不知大燕来的那位将军,会不会上钩?
被姜虞一语点醒,白鹭这才隐隐有些后怕,姑娘家的打闹算不得什么,但若是耽误了殿下的正事……
姜衡从来不是怜香惜玉之人,瑶园中犯下过错的女子在他手中从未落过好下场。
“你想怎样?”
白鹭冷静下来想了想,还是朝姜虞开了口。
见她安分下来,姜虞抖了抖衣袖,眼神移向远方再度开口:“你只需告知殿下抱病在身,别的交由我来处理,保你相安无事。”
最后一字落下,眼底寒光一现,望着视线中出现的那道模糊身影心道不妙。
人多眼杂,尚未清楚来者何人,姜虞便支开了白鹭方才往前方走去。
“公子气质不凡,做得却是听人墙角之事,怕是有失风度。”
隐匿在暗处的傅砚辞见另一名女子已然离开,恰巧姜虞也现了他,便顺势走到光亮处,与姜虞相隔不过几步之遥。
心下仿若空了一拍,姜虞毫无准备再次见到傅砚辞会是这般场景,眼底的惊诧一闪而过,震惊之余又恍然大悟,原来今日来的大燕贵客还真是他。
两人都没说话,姜虞打量着他的眉眼,与记忆中的轮廓有些相似,但更多的还是陌生。
怔愣不过一瞬,她很快平复下心情,见傅砚辞眼中神色无异,便知她的身份没有暴露,有些庆幸又有些失落。
也对,从前两人也不过有着几面之缘,认不出来也是意料之中。
她望着傅砚辞唇角绽出笑,眼前人的出现让她心中藏匿十年之久的仇恨渐渐浮上心头。
或许,傅砚辞能带她回到大燕。
心中起了念头,姜虞主动开口问道:“听闻瑶园今日来了贵客,公子这是迷路了?”
全然不知姜虞内心所想,傅砚辞站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怅然若失。
从前那人不学无术,嚣张跋扈,怎会是这般模样?或许早已不在人世也未曾可知。
没理会姜虞的调侃,傅砚辞看见一旁断开的绳,大善心问了一句:“姑娘可需要在下帮忙?”
此举正中下怀,姜虞求之不得,自然不会拒绝。
虽说瑶园之中女子都会武功,但毕竟明面上只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若非必要自然不会暴露自己。
两人一拍即合,于是便有了方才众人所见的那一幕。
耳边琴声再次响起,视线飘转回到眼前,傅砚辞望着姜虞若有所思。
茶盏送到面前,忽闻一阵芳香,傅砚辞摩挲着指尖,回想方才美人在怀的场景,心底的躁动起伏,只不过他不曾留意。
这是姜虞身上的味道,分明是清淡的花香偏偏给人一种极具攻击性的感觉,冷冽又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