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杯盏滚落地面。
心跳随着落地声猛地一跳,姜虞这时才回过神连忙关上窗。
纵使吹了少许冷风,但她仍觉面上滚烫,刚想转头问青枫妆可有不妥,回一望才觉她的丝被风吹得一团糟贴在面颊上。
眼光闪烁,姜虞心虚地摸了摸鼻尖,紧接着小心翼翼替她整理髻。
“抱歉,方才有些走神。”
姜虞一面梳理,一面轻声道。
青枫叹了口气,眼中尽是挪揄:“我看姐姐的心早在咱们踏入大燕国土时,就已不知飞到何处去了。”
两人打打闹闹之间,竟未察觉马车已然行至皇宫门口停下。
直至身旁传来傅砚辞的声音,让马车中的欢声笑语骤然消失。
“皇宫之中马车不可入内,烦请公主随在下一同入宫。”
夕阳西下,薄入西山的残阳极尽地敛着光。
半空中鹅毛大雪洋洋洒洒,愈演愈烈。
依旧是一阵摇铃轻响,姜虞从马车上探出身,一眼便瞧见了撑伞等在一旁的傅砚辞。
一旁的宫人早已将步梯备好,青枫率先下了马车,只是雪地松软,担心姜虞下来时会摔倒,刚想上前搀扶,就见旁边已有一人率先伸出了手臂。
彼时姜虞正准备提着衣裙往下走,看着眼前面向她的掌心,她的余光却被傅砚辞腰间携带的佩剑吸引。
她迟疑了不过一瞬,便坦然将手搭了上去。
宽厚而温热的手掌将她的手包裹住,直至姜虞稳稳落地才松开。
短时间的温暖让姜虞竟生出了几分依依不舍,她收回手掌交叠在身前,平复着心情。
“殿下为何不在此处?”
下了马车姜虞才觉不见姜衡的身影,而先前同傅砚辞一道出来迎接的另一人也不在此处,于是好奇问道。
傅砚辞将手中另一把油纸伞递给旁边的青枫,随后道:“他们骑马脚程稍快些,便先一步往晚宴去了。”
眼见傅砚辞准备为姜虞撑伞,青枫总觉得哪里不对。
按理来说,不应该她替姐姐撑伞,傅将军跟在身旁吗?
心中虽然疑心,但瞧着姜虞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走在她身旁的傅砚辞也没觉得不妥,她便独自撑伞跟在两人身后。
耳边传来细微的铃铛声响,傅砚辞垂看去,却没觉姜虞衣物上有何不同。
察觉到他的眼神,姜虞浅浅一笑,试探问道:“傅将军也喜欢铃铛?”
今日出席场合不同,姜虞穿着也比较正式,只是她素来喜爱叮当声响的物件,便用红绳穿了一串小铃铛系在足腕上。
层层衣物遮盖之下,出的声音便也闷闷的。
听见姜虞这般询问,傅砚辞心中有些疑惑不解,挑眉望向姜虞,好似在说何出此言。
看懂了他的眼神,姜虞目光移向同他寸步不离的长剑,而后对上他的视线没有说话。
那柄长剑粗看之下平平无奇,只觉得比普通长剑更加锐利,但仔细一看,便能觉它的独特。
它的剑穗竟是一枚样式独特的铃铛,不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