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锦绣路》全本免费阅读
“轰隆”
,天上雷声不断,前一刻还万里无云的天空这会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对于已经有近两个月没下雨的老百姓来说,这场雨来的太及时了。
青河村苏家,苏小麦看着豆大的雨滴落下,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落地。
地里的庄稼再没有水浇灌,今年的粮食就算是毁了。
她小心的分着手中的绣线,心情无端好了几分,不仅是苏家,整个青河村随着下雨,都热闹起来,一些人更是顾不上被雨淋湿,就要去地里看看情况。
一时间犬吠声,大人的呵斥声,谈话声,小孩子的笑闹声,形成了一副美丽的山村画卷。
苏小麦刚刚盘算了一下雨后哪些菜地需要重新收拾,就听到砰的一声,苏家的木栅栏门被推开,随之响起的是苏老三的大声呼喊,“爹,娘,大哥二哥被人打了。”
这话落下,不管是正屋的苏老头两口子,还是下房的苏老大,苏老家的门都迅被推开,苏老太冲的最快,“老三,你说啥,你大哥二哥怎么了?”
慢了一步的苏小麦努力平复自己的紧张,焦急的看着三伯。
苏老三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消瘦的脸颊上还有一些淤青,“是大洼村那些王八犊子,他们把咱村里引来的河道口都给堵了,几个人吵吵了两句,就打了起来,大哥不知道被谁打破了脑袋。”
不用苏老三继续说,苏小麦已经知道这次打架肯定打的不轻,说实话在村子里,两个村子打起来不说常事,却也避免不了,尤其最近因为干旱,大家的火气都大,苏小麦好几次听自家老爹骂大洼村那些人不地道,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在这时打起来。
回家送信的显然不止是苏家,青河村很快就又有不少人跑去和大洼村相接的地方,苏小麦心中焦急,却也没办法。
她今年十七,正是姑娘家说亲的时候,不适合在外面乱跑,哪怕心里再怎么着急,也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刚刚将水烧开,就听到外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苏小麦听出都是自家人,赶紧将准备好的热水毛巾拿出去。
正屋里,苏老大额头上一个醒目的伤口,这会只是用一团破布捂着,因为淋了雨的关系,血水顺着额头往下落。
苏老二眼尾的地方明显破了皮,除此之外衣服也被扯烂,脸上更是青紫一片。
来不及多看,苏小麦就被苏母赶了出去,眼看着一家人围着两个伤患忙碌,苏小麦干脆找苏老太要了粮食,打算做饭。
苏家这一天过的是兵荒马乱,也就没人注意二房的二丫一天都没露面,注意到这一点的苏小麦也被苏母瞪了回去,没有出声。
青河村和大洼村打群架,这算是不大不小的事情,主要还是得益于昨天的那场大雨,一场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放晴,也算是彻底把地面淋透了,有懂行的老人说,过两天还会再下一场。
没有了干旱的紧迫,两个村子的矛盾也就不是不可解决的了,不过这种群架,很难说谁占理,最后扯皮一番也都是不了了之。
房间里,苏小麦一阵急促的呼吸声,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涣散,半天回不了神,也多亏这屋里只有她一个人住,不然定会把人吓一跳。
回过神的苏小麦环顾周围的简陋的茅草屋,心中惊雷半晌才落下,下意识的捂住胸口,“吓死了我,我还以为……。”
后面的话在嘴里有些模糊不清。
倒不是苏小麦胆小被噩梦吓到,实在是昨晚她做的梦有些匪夷所思,虽说随着她睡醒,梦境中的内容遗忘了大半,却也记得一点,印象最深的是一座精致广阔的深宅大院,和男人淡漠的声音,“夫人管好后院就可,其余诸事不劳夫人费心。”
缓过了心跳,苏小麦也没将梦境当作一回事,她今年已经十八了,这个年龄在女子中算是大龄,若非之前一路逃荒,在路上耽搁了近一年的时间,又因为在青河村安家落户耽搁了大半年,她这个年龄早该是嫁做人妇的。
原本的苏家不算穷,有粮田近十亩,加上苏老爷子能干,苏老太也是里家的一把好手,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可惜一场旱,之后大涝,所有的家底都打了水漂。
若非苏老爷子当机立断,带着家里人往南边逃荒,恐怕如今苏家有没有人活着还是回事。
可也因为苏家是逃荒而来的,家底薄的很,就连现在住的屋子也只是最简陋的草坯房。
加上官家划给苏家的仅有三亩薄田,可以说苏家如今是捉襟见肘。
简单的早饭吃完,苏老爷子没动,家里其他人也没人敢动,苏小麦清楚,这是老两口有什么事情要说。
开口的是一早上没怎么说话的苏老太,她头已经全部花白,脸上的皱纹也比两年前明显了很多,只有一双锐利的眼睛,让人不敢小看。
“老大老大媳妇,老二老三和你们家的留下,小麦和二丫也听一听,其余人该忙啥忙啥去。”
苏老太先把其他人赶出去,等人都走了,这才不轻不重的道,“让你们留下,主要还是为了老大老二受伤的事情。”
目光在家里人身上扫过,苏老太缓声道,“你们也都清楚家里如今的情况,昨个儿老大老二又伤着了,也要养身子,咱家如今不说一穷二白也差不多,想想看昨个儿伤的最重的都是哪些人?都是咱们这些逃难落户过来的。”
苏老太声音重了几分,精明的目光落在下面这群小辈身上,在苏小麦和苏二丫身上多停留了几分。
距离打架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天,这两天村子里到处都在说这件事,苏小麦自然也听的清楚,甚至她知道的可能要更多一些,毕竟姑娘家之间说话更加没有遮拦。
所以苏小麦不仅知道伤的最重的都是他们这些外来落户的,还有些人说是他们这些外地人先和大洼村人打起来的,说这话的人明显是不安好心,可架不住有人愿意相信。
若非苏小麦这大半年在村子里有了几个手帕交,恐怕也和苏家人一样对这些流言毫不知情。
此时听苏老太说起,她心中也沉重了几分,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