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知鸢公主此番意欲何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总归不是寻我过府牵亲,她若有事早晚还会寻上府来,且等着就是。
眼下我实在困乏了,明日再论。”
陈氏在厢寝内巡了一番后,灭了烛心,掩门而去。
次日一早,程今陌起榻后便觉得头有些沉,因着先前知春的事,尹氏免了程今陌的晨安,遂这段时日起榻时辰不定。
陈氏在听到寝内传来声响后,便端着盥洗盆入内,待看到榻上之人用手揉捏鼻柱时,担心道:“二娘子这是哪不舒服?”
“无碍,可能昨日饮酒的缘故。”
陈氏还想再言语些什么,却被匆匆入厢的阿夏打断,心里不免起了火气:“这规矩都吞了不成,二娘子纵着你们也不是由着你们这般无礼。”
阿夏立马卑躬承错道:“俾知错了,俾被事情冲昏了头,俾……。”
陈氏阻了阿夏接下来的话,询问道:“这是出了何事?”
“那知鸢公主遣了她娘家的姑母,来为长子董卓远提亲。
开口提的便是程府二娘子程今陌,眼下那姑母约莫着还在中堂。”
阿夏一口气说完,便望向自家小娘子。
“什么玩意?”
程今陌出口的四个字,听的阿夏与陈氏皆有些懵。
……
中堂内那知鸢公主的姑母,沈老夫人确实还未走,可与太师府遣来问名的唐仆射,碰了个正着。
尹氏一个头俩大的道着客套,出口的话句句绕过定亲的事:“家主因事外出多日,至今未曾回府,我一妇人终归不好定夺此事。”
在坐的都是人精,也自知这亲事不是一日两日便能成的事儿。
那沈老夫人今日来此,也是赶鸭子上架,被迫接了这竖头的差事。
她自是了解太师府此前亦来程府提亲之事,只是不曾想这么快便来问名。
然狭路相逢,勇者之人自是先开口道:“好女百家求,本就是人之常情,这终身大事,自是要慎重了再慎重,考量了再考量。
尹夫人作为程家主母,定要多家对比过后再做打算,切莫做出悔恨终身的决定。
我那侄孙董郎君白水鉴心,更有徐公之相,目下任职台院。
旁的不论才学亦不输他家阿父,再者说文人总是比武将更温婉些,体贴夫人些。”
朝堂之上唐仆射与沈老夫人的儿子陈天正,本就是对头,三日前的大朝会,二人争的面红耳赤。
目下听了这番话后,更是有些被冒犯的火气拱上心头,便把这新仇旧恨的一起迁怒到了这老媪身上:“作为郎君自是要有几分血气,若是都如文人般娘唧唧的,何人来护家国?那些突厥奴们,难道还能坐下来与你喝茶谈心不成,自古都道是,谁的拳头硬便需得听谁的。”
这沈老夫人虽是个内宅妇人,可这些年来依着辈分与家族荣耀,早就被下面的人捧的有些找不着北了,眼下听了这唐仆射的讥讽,哪还有半分位尊者的矜持态:“二话不说便挥拳头,这便是君子之道吗?”
“沈老夫人,你这罪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