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褚也听得清楚。
简短两个字像根刺扎在他的心里，伴随尖锐的痛，蔓延开。
“你要走？”
第一次，从商褚的脸上捕捉到愤怒。
苏意的手心都是汗，相处的时间短暂，但是她已经习惯了在这里的生活。
许婉婉的活泼感染了她，有时候看到舅侄斗嘴，也很搞笑。
可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她不能越陷越深。
再住下去，她怕她离不开了。
“是。”
在苏意说完，商褚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难受地让他一拳砸在墙上。
砰的一声。
苏意闭上了眼，眼睫在不安地轻颤。
有血从商褚的手骨节流出，点点猩红映在洁白的墙面。
“很好。”
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回答。
在短暂地沉默后，商褚拿出手帕擦拭伤口，痛感让他大脑更加清晰。
“苏小姐自便。”
“明天，我会找到新的教师。”
“还请苏小姐尽快收拾好私人物品，离开这里。”
商褚挺直背脊，眼神变得冷漠高贵，跟苏意擦肩而过。
带着决绝的意味。
苏意回到房间才落下泪，她不懂这明明是她想要的，为什么在听到商褚的话后，她的心如此痛？
恐怕这一次，真的打消商褚要跟她结婚的念头吧？
苏意自嘲地笑了。
她闭上眼，一遍遍告诫自己，这才是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