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鹤看到阮璨局促的样子心里暗自笑,要看到向来心高气傲的阮侍郎吃瘪的样子实属不易。
她二话没说弯下腰又脱下另一只鞋子,这举动将阮璨吓到了。
他吃了一惊,面色苍白,表情微妙:“你做什么?”
“脱鞋啊。”
“???”
这姑娘实在是太开放了,阮璨没见过当着男人的面直接脱下鞋子露出金莲的女子,他家里上至太太夫人,下至婢女家仆,都是温文尔雅,懂礼数,识大体,低头含笑,笑而不露齿,抬头望天,角度适宜,从未见过如此举动。
方云鹤没时间做详细解释,她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是否符合传统且封建的古人,只是专注脱鞋,脱完后,将还有余热的鞋子暂时放在一侧,赤脚来到这面墙壁前。
“你把火折子给我。”
阮璨犹豫了一下,便将手中的火折子交给方云鹤。
方云鹤将火折子举过头顶,火苗扫过的地方都明亮起来,方云鹤看清这墙壁的全貌,心中顿时一喜,转过头问阮璨:“阮侍郎,你身上可带有短刀?”
阮璨看到方云鹤亮的双眸,在烛光的照射下,更是异彩纷呈,他心中似乎有什么松动了。
他立即转过头,一手伸向自己的衣袍,缓缓拿出一柄镶有金色花纹的短刀,拨开的一瞬间,出清脆的一声。
“做什么?”
“别问了,你给我就是了。”
方云鹤卖了个关子,这次将手中的火折子递给他,她从阮璨手中夺过那短刀。
拿到手的时候,方云鹤立即感到手腕一痛,她大叫一声:“哎哟!”
怎么这么沉?她咬紧牙关,面目狰狞,额角处淌出几滴汗,双手齐上才托起那把短刀。
看着挺短小的一把短刀,怎么拿起来这么费劲?足足有十斤。
怎么阮璨拿在手中就轻轻巧巧的?
阮璨看着方云鹤拼命拿刀的样子,觉得好笑,为她照亮周围时道:“不是习武之人,自然是受不了的。”
方云鹤还在适应手中短刀的力量,她开玩笑:“习个武,看把你能的,那你以后要不要教我武功?”
这只是无心的一句,方云鹤喜欢在紧张的时刻开玩笑缓解气氛,她并不是多想向阮侍郎请教武艺,她有她自己的梦想未圆,做完这个任务获得第二技能她就要继续参加蹴鞠比赛。
诚然,在假扮杨小姐嫁人时,她对阮侍郎存有刻板印象,爱屋及乌,能看中恶毒小姐的人未必心地善良,但后来她才知道经过那么一闹,阮侍郎早已休书一封递给杨家,婚事搅黄了。
经过今晚这一遭,方云鹤更是对阮侍郎有些改观,也许他并非是一个同杨小姐那样的恶人。
能和她一起来救人的人怎么也不会是恶人。
但阮璨确乎是误会了,他听到方云鹤调侃的一句教她习武,他竟然在心里细细盘算,要怎么教?去哪里教?先教什么?
问题来的有些突然,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拿着火折子的手中泛起一层薄薄的汗水,抿起嘴唇干楞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会有这样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