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昀不在旁边,应该早就起床了。
许岛看着腿上身上一如既往,既没有好转,也没有进一步恶化的淤青,换了身衣服走出房门,看见了肖昀留在桌上的纸条。
公司突急事,他得回去处理,估计下午才能回来。
许岛放下纸条。
这个言而无信的骗子。
可他想了想明天的日子,又决定暂时先原谅肖昀。
在换好衣服准备要出门的时候,肖文建刚好大包小包的从外面回来,和站在门口的许岛撞在一起。
两人堵在门口大眼瞪小眼片刻,肖文建吐出一口浊气:“你干什么去?”
许岛往旁边让了让,语气轻快:“出去买点食材,准备明天给你哥过过生日。”
肖文建面色变了变:“你明天要给我哥过生日?”
“对,”
许岛难得看他顺眼,于是多嘴了一句:“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
肖文建放下手里的东西,目光慢慢变得有些阴沉:“谁要你给我哥过生日的?”
他的神情和语气都太冲,尖锐得让人莫名其妙,许岛的好心情都没了,脸色也冷下来:“我给不给他过生日是我的决定,你管这么宽做什么?”
肖文建深呼吸了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丝冷笑,连拳头都握在一起:“许岛,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他的目光里透露出滔天的怒意,直直冲着许岛:“明天是什么日子,你敢给我哥过生日”
许岛也火了,正要跟他吵起来,肖文建忽然大声吼了一句:“明天是我爸的忌日,你是怎么敢给我哥过生日的?!”
许岛的脑子懵了一下。
肖文建手里提的大包小包摔在地上,里面的香烛和纸钱掉落出来,“要不是因为你,因为你姑姑,我哥的生日那天也不会硬生生变成我爸的忌日,你不要跟我说你连这些事情都给忘记了,许岛!
你他妈的还有没有心,在这天给我哥过生日,你是要往他的心口上插刀子吗?!
!
!”
许岛徒劳的张了张口,现自己无从辩驳。
他怎么会
他为什么会不记得这件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肖文建看着他无言反驳的样子,冷笑一声,心里实在恨得紧,“你是怎么敢忘记的?你跟你姑姑,你们两个简直就是我们一家人的灾星!”
他知道许岛的软肋,于是毫不犹豫的往上面扎着刀,恨不得能把许岛戳成筛子:“把我们家害成这个样子,还要装作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来给我哥过生日,怪不得我哥不要你,像你这种人,只会变成别人不幸的源头,你在我哥面前只能是一个罪人!”
许岛望着他憎恨的眼神,忽然呆呆的想起来,对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平时在肖昀的眼里,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无论怎样,总归都不会是一个亲密的爱人就对了。
许岛几乎是有些狼狈的在肖文建的目光下夺门而出。
当坐上公交的时候,许岛犹不自觉自己的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身上散出一种惶恐而不安的信息。
不行,不能,不应该这样,他告诉自己。
你不要先自乱阵脚。
强自镇定着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公交,许岛终于到达目的地。
是监狱。
他之前提交的申请已经通过了,原本也是要打算过来看一趟许凉芳的。
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