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呈烦躁的皱了下眉:“你还想动什么歪心思?”
我真的没有啊!
黄小妤表情惊恐,见了他跟见了鬼一样,抬脚就跑。
拿着伤药和创可贴的老板回到收银台,懵逼了:刚刚那个客人呢?
宋玉呈瞧了眼,抬脚从货架那边走过来:“这是刚刚那个人要的?”
老板说:“是啊,人刚刚还在这儿呢,怎么转个身的功夫就不见了?”
宋玉呈言简意赅:“他跑了,”
也没说是被自己吓跑的:“东西给我吧,再来一卷绷带,家里刚好有人受了伤。”
老板乐见其成,也懒得把东西放回去了,“好啊,加上一包烟,一共138,我扫你。”
“行。”
黄小妤气喘吁吁的跑回家里锁上门,往镜子一看,脖子上的牙印边缘有点泛青,像钝伤一样。
江映也未免咬得太用力了,他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里面已经没有光了。
过了会儿他把脑袋抵在橱柜门上,咚咚咚,像只殷勤的啄木鸟那样撞着自己的脑袋。
我有罪,他说。
我忏悔,他想。
我得打破这种局面,他下定决心。
但是接下来一连好几天江映都没有再找过他,让黄小妤松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愁,思考自己该怎么开口。
然后江映告诉他,自己要出半个月的差。
半个月的时间,不短了,足够他准备好。
于是黄小妤连连应好。
为了避免自己和江映公开坦诚之后被对方恼羞成怒灭口,黄小妤计划开始尝试迈出自己的舒适圈,多出去外面走走,好歹要在小区里面刷个脸熟,让其他人都知道有他这么号人,避免哪一天忽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也没人现。
先从最简单的开始,黄小妤决定下楼,在小区里跑跑步,路上碰到的人都尽量打个招呼,以后养成习惯,说不定就会有很多人能记住他了。
想到这里,黄小妤换了身轻便的运动装,下意识要戴上口罩和帽子,伸出去的手在半空迟疑半晌,被他自己打了一下。
要是戴了口罩别人还怎么知道你长啥样?
黄小妤,争气点,社恐有命重要吗?!
镜子里的人正忐忑不安的通过镜子来不停打量自己浑身上下,确认没有任何很突出或者特别招人耳目的地方,才敢走出去外面让自己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之下。
傍晚的时候太阳刚刚落山,气温没有白天时候那么热,微微的风带来些许凉意,于是在楼下活动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
黄小妤沿着小道慢步跑起来,在路上遇到的第一个路人时,他逼迫自己鼓起勇气去,打了个招呼。
路人愣了下,出于礼貌也很快回了个招呼。
黄小妤心跳微快,才现这些事情其实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难。
他从下午六点半跑到晚上将近八点,已经数不清自己和多少个人打过招呼,有些甚至会停下来和他聊上两句,态度很友好,这让黄小妤重新燃起了希望。
“黄小妤?你的名字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