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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樱桃蛋糕（第2页）

“我还以为你不关心机器的死活。”

红216奇怪道，“oo7没感染情感病毒，也没有一颗人类的心，生死对于它本就是没意义的两个词。”

“放屁！”

他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竟有一天需要某个机器代替他去死。

执行死刑的机器们还在喊李水银喊电子宠物。

“吃一口吧，乖孩子。”

红216伸手，轻轻扒开他的嘴。

他嘴唇上的伤口被重重碾过，顶进喉咙里的指节让他想呕。

红216捏着他鼻子，塞进去一整块蛋糕。

奶油还挂在他嘴边。

“妈妈明明记得你喜欢吃甜食的呀。

是不是长大了口味也变了？”

那块蛋糕要让李水银窒息了，他咳嗽起来，叉子又对着他喉咙孔里面插。

“不说话了？乖乖吃吧，乖孩子。”

它笑着夸奖，“吃的时候想一想oo7，它要在这里被融化，你口中的蛋糕或许也有它的一部分哦。”

“把你的朋友吃进肚子里去，你的朋友就会永远陪着你。

永远都不会孤单。”

好恶心的话。

李水银还是咽下了那块阻碍他呼吸的樱桃蛋糕。

铁锈味的血和奶油沿着食道流入胃部，比血和腐烂奶油都恶心一百倍。

“oo7是那个仿小学生的机器人？”

“还是甜心销毁有意思，一个没什么用处的小学生。”

“什么叫做没什么用处？有个宋朝就已经死掉的哀思苦厄斯基曾说，没有用处的小学生埋进土里就一定能在来年春天长出一树大学生。”

机器们在毫无逻辑地进行着对话。

oo7不是人，oo7也不会痛苦。

oo7要被销毁，连个记得它给它办葬礼的人都没。

人类灭亡了李水银还能给他爸扫墓，还能看到有人抛开他妈的坟。

oo7呢？

“看着吧，就当作免费的一课。”

红216轻声说，“对于死亡，生命，我们还有太多太多无法理解的东西，人类灭亡之前都没完全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