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枭哑然,金丝误会他了,他可没说自己究竟要修道还是要修妖,他根本不在乎这些,有道是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只要能让他变强,他什么都愿意学。
“我学,我为何不学。
你教我。”
他当即说道。
“你那道法谁教你的。”
金丝再问,竟是不依不饶。
杨枭都无奈了,这家伙还真是个探案的大侦探,非得来个刨根问底,可念在他身怀妖族修行法门,杨枭只能耐性子解释道:
“那道法我只用来保命,若非它,我早就被这林中魑魅魍魉给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你当我学道也好,叛徒也罢,我不过是盲人摸象,有啥就用啥,求一生存罢。
你问这道法何人教我,我不认识那人,我也没见过那人,还是觉得能教我这道法之人会在意一只凡间的食鼠鸟?我只是机缘巧合,得到这道法。
倘若你能给我更好安身立命的法子,我何至于用这道法躲躲藏藏。”
可如此说法金丝却并不买账。
“若是有一日那教你道法之人需要你还他人情,为之奈何?”
金丝冷冷问。
“那我便还他一法。”
杨枭冷冷道:“不多,也不少。”
“只一法?”
金丝疑虑。
“我之道,自有我行,无需他人左右,你教也好,不教也好,我都接受,无需多言。”
这话杨枭并未传音,而是直接张口说出。
那晦暗的夜色下,枭声金铁交加,抑扬顿挫。
金丝见那枭兽虽然只是一扁毛畜生,可在说这话时,却天然有股冷冽无情,不可侵犯之意,其中甚有乖张执拗,便知自己依然到底。
“倒底有几分我族的样子。”
金丝嘟囔道。
传音间,它竟从断指上悄无声息的游了下来,落在了杨枭脚边。
“我虽有心教你,然你这血脉着实不堪。
算你有份造化,遇上本座,伱且抬头,看着那月亮。”
杨枭不解抬头,看着天空那两轮自己不知道看了多少年的双月,不知这金丝叫自己看月亮做甚。
就在杨枭抬头望月的一刻,那微不足道的金丝猛的缠绕在他脚上。
轰!
!
好似宇宙大爆炸一般。
在扭曲喷薄而出的火焰中,杨枭听见了几乎令人狂的嘶鸣和尖吼。
身旁的一切,这湖,这林,这沙滩,一瞬间全部离他远去。
再醒觉时,他竟现自己正处在浩瀚无垠的宇宙星空之中。
而在他面前的,竟是两轮无比巨大的血月,那月表面残破遍布坑洞,与杨枭在前世看见的月亮并无太大区别,唯一有区别的是那月红的渗血,是真真正正的渗血,无数血红色的汁液从那月表面流淌蓬勃而出,有的甚至还汇集成湖泊,端的是无比吓人且怪异。
这……?
杨枭懵了,它看着身前的血月。
全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这是把自己送到宇宙里来了吗,只是,这天上的月亮也不是红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