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银蕊姬是花魁,和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烂货,烂货啊!”
颜城气急败坏,抓了戒尺就要教训颜贺谭。
颜贺谭不但不躲避,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爹爹您今日索性杀了我算了,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只可惜颜城舐犊情深!
不要说杀他了,就是鞭笞也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赵氏更不情愿责罚颜贺谭,明明知道自家孩子不成气候,但却各种袒护。
见颜城要教训她儿,赵氏哭出了节奏,肝肠寸断的呜咽。
“老爷,您如今要断子绝孙吗?您要杀谭儿,这和杀我有什么区别?”
说到这里,赵氏撞在了颜城身上。
颜城长叹一声,“滚,滚啊!”
自古慈母多败儿,可见一斑。
赵氏丢个眼神给颜贺谭。
不一时,她从里头走了出来,颜贺谭站在八角亭内,着急地回头观察。
赵氏进入八角亭,颜贺谭急忙回头作揖。
“母亲,您倒是帮帮忙啊,那银蕊姬水灵灵的像是花骨朵儿一样,哎呀呀。”
颜贺谭色眯眯地笑着,嘴里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赵氏长叹一声,“你在外面胡乱闹腾也罢了,如何能闹到你父亲跟前来?便是喜欢,也只能在外面养着,莫要带回来了。”
但颜贺谭却疾言厉色,红了眼睛。
“儿子要让她进门做妻。”
赵氏眼前一黑,差一点晕厥过去,“这都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啊?做妻?你做梦!
你是看叶珍好欺负还是看我和你父亲好说话呢?”
颜贺谭看说不通母亲,气鼓鼓地转身就走。
这下却撞在了叶珍身上。
原来刚刚叶珍就感觉蹊跷,她已经许久没见颜贺谭了,今天看夫君回来,倒和公爹吵闹,她本准备过去劝两句,哪里知道颜贺谭撒气出来了。
颜城看叶珍在门口,还以为她已经知道了这些个事,这才急忙对叶珍说:“你这夫君,冥顽不灵,你也该劝一劝才算贤妻良母。”
叶珍早些时候着急出门,哪里知道颜贺谭居然在和赵氏聊这个。
听到这里,叶珍的心四分五裂。
从嫁进忠义侯府的第一天开始,她就知道自家夫君是个混不吝,是个喜欢拈花惹草的家伙。
却也没想到他居然准备娶一个青楼女子回来,还口口声声、振振有词让那青楼女子做妻。
如今忠义侯府是想要双喜临门吗?
“你……”
赵氏回头,讪讪地说:“你都听到了?”
这些个事,想要隐瞒都不成吧?
叶珍含着泪点头,“婆母,我在您家从来循规蹈矩,更为您家生儿育女,您居然鼓励他在外面……我……”
叶珍只感觉自己的心如刀绞。
自打嫁进侯府,她就安分守己,规规矩矩地做好分内之事。
还时常担心自己会惹婆母和公爹不开心,却哪里知道,她做的这一切牺牲,人家都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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