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二皇子,路过厨房的时候在手上涂了点鸡血,然后再擦掉,右手就变成了暗红色。
他回到座位之后,对着郭保坤说道,“郭少,我手伤了,一会儿你帮我写字吧!”
郭保坤眼见范闲不能靠前上场,心里急啊。
“你去茅厕做什么了,这么用力,把手都弄伤了!”
“我写就我写,多大点事!”
范闲心中赞许,郭少这人能处,有事他真上。
早在范闲看林婉儿的时候,李长安就现了,这小子果然还是见色起意了。
现在假装手受伤,既想露脸,又想藏拙,没那么容易。
看到李承泽阴着脸回来,李长安直接点破,“踢到铁板了吧。”
李承泽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王叔不帮我也就罢了,这小子也是软硬不吃。”
“现在要看着太子的人,在我的场子上,给范闲洗清名誉,憋屈!”
李长安笑了笑道,“范闲想翻身,可没那么容易,你等着看吧。”
李长安知道,不想让林婉儿嫁给范闲的人,实在太多了。
不说林若甫、林珙,在场的叶灵儿,更是恨不得直接宰了范闲。
她可不想自己的闺蜜,嫁给一个声名狼藉之徒。
诗会还在继续,范闲左手扶右手,满脸歉意。
“诸位,今日不巧伤了手,没法写字,只能由郭少代劳了。”
郭保坤打了一个圆圈揖,慷慨陈词道,“诸位,郭某和范公子一见如故,区区小事,自当代劳!”
说完话,郭保坤快步走到书案前,提起毛笔,“范兄,你一向才华横溢,下棋作诗都是个中翘楚!”
“郭某今日三生有幸,能为范兄代笔,范兄开始吧!”
帘子之后,李承泽呸了一声,“这个草包,为了太子的命令,真是豁出去了。”
李长安幽幽道,“煞有介事,笔落诗成。”
李承泽皱眉道,“永王叔,你夸这草包作甚!”
李长安道,“这两句开头两字,连起来读。”
二皇子嚼着葡萄,念念有词,“煞笔……煞笔……王叔,有何典故?”
回廊之上,范闲已经念出了第一句,“东望云天岸……”
听到这句,李长安心中暗笑,这不是贺宗伟做的那诗吗。
果然,贺宗伟脸上表情复杂,原来郭少把贺宗伟的诗词,送给范闲扬名了。
东望云天岸,白衣踏霜寒。
莫道孤身远,相送有青山。
这诗的确比郭少好,也是郭少能拿出的最好诗词了。
范闲刚刚开始,叶灵儿的桌面上,突然被扔过来一个纸团。
她警惕的回头,却现空无一人,扔纸团的邢育森早就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