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胭在屋中坐得也蔫蔫的,听了这建议,去了花园中。
国公府前面为厅堂、住宅,分了东西两院,后面为花园,是东西两院一起的。
花园很大,里面修得大气而敞亮,正是春光明媚的时候,园中许多花都盛开着。
宋胭转了一会儿,听到一阵娇欢的少女笑声,绕过假山一看,是曦姐儿在荡秋千。
那秋千系在两棵紫玉兰间,此时紫玉兰开得正盛,黄衣的少女和紫色的花瓣,交相辉映,比春光还美。
宋胭不由站在旁边看,过了一会儿,便听一人道:“喂,你好了没有,我都等很久了!”
一听这话,宋胭才注意到后边不远处,还有个十来岁的男孩,他这话是朝曦姐儿说的,显然说的就是那秋千。
曦姐儿轻哼一声,没理他。
男孩上前几步,到了秋千前面,正色道:“魏曦,你不能霸着一个人玩,我都等大半个时辰了。”
“你乐意等你等啊,我先来的,还没玩够呢!”
曦姐儿回道。
男孩被她气到了,站在旁边欲言又止,脸上满是不服。
显然他觉得不管谁先来的,玩大半个时辰也该下来了。
宋胭看着男孩的样子,猜测他是哪房的人,但之前没见过,一时半会儿倒猜不到。
两人身边都没有大人在,这场矛盾就这么发酵着。
片刻,男孩忍不住了,又说:“秋千是大家的,应该轮流玩。”
“那也是我先轮完了才到你!”
曦姐儿回。
男孩不服气道:“你霸道,不讲道理!”
“我霸道?我自己抢的秋千,哪里霸道了?你想玩下次赶早啊!”
“上次我比你早,我玩了一会儿就下来了!”
“我想玩多久就玩多久,你爹上次犯宵禁还是我爹摆平的呢,不过是个庶出的,不知好歹!”
曦姐儿轻嗤道。
男孩被说得涨红了脸,“你”
了半天,竟没法回她。
一旁的宋胭吃了一惊,她万万没想到堂堂国公府的嫡小姐,竟然说出这么无礼的话!
大概是觉得魏祁是个宽厚的人,又大概是昨夜圆了房,让她认清自己真正成了魏祁的妻子,这一刻她思虑了片刻,终究是走上前道:“曦姐儿,你这说的什么话,庶出嫡出都是国公府的孩子,你霸着秋千不让也就罢了,还要说出这等刻薄话来奚落弟弟,哪里像个国公府的小姐?”
曦姐儿哈哈大笑,“他才不是我弟弟呢,他是你弟弟,人都认不全,还管起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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