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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德里克那漂亮的翡翠色眼瞳里,清楚地流露出这样的信息。
上条镜片后的眸子颤了一下,然后,仿佛有什么温润的光晕从那双深黑如夜的眼睛的最深处渐渐晕染了开来,他菲薄的唇微微抿了一下,渐渐的弯成了一个上扬的弧度。
带着宛如窗外深秋的夕阳一样宁静温雅,却又带着淡淡的寂寥的表情,他微笑了起来。
“我会记住你今天的话的,戈德里克。”
不仅是你,萨拉查,赫尔加,罗伊娜,你们给与过我的这份友谊,我会永远记在心里。
即使有一天,我们必须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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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自从那天醒来之后,上条的“悠闲”
生活就开始了。
基于他之前受的伤和连续三天“昏迷不醒”
的情况,他的行动范围被严格限制在了城堡里。
不仅如此,就连每日的日程表都是由萨拉查和赫尔加一起制定的。
每天从早到晚,上条必须每三个小时灌下一瓶魔药。
除了在城堡里散散步,看看书,研究一下四处的装饰和壁画,他就完全没有什么可做的事情了。
三餐有人定点定量送到房间里,关于霍格伍兹的防御和修缮的所有工作都被其他四人包办,一旦他显露一丝想要帮忙的念头,马上就会在第一时间被以“你需要休息”
的理由“请”
回自己的房间去。
这怎么看都是对于“重伤初愈”
,“身体虚弱”
,“需要修养”
的重症病人的待遇。
问题是……
“萨拉,”
上条对着正端着一瓶冒着古怪绿色泡泡的液体的好友非常无奈的苦笑,“我早就说我已经好了啊。”
“是吗?水树?”
萨拉查浅灰色的眼睛微微一眯,他勾起了嘴角,“可惜赫尔加可不这么认为,或者我应该叫她来,一起给你作个检查?”
眼前仿佛出现了赫尔加那双饱含着担忧的茶色大眼睛,上条的眉头立刻跳了一下,二话不说的直接从萨拉查手中拿过瓶子,一口气灌了下去。
自从知道自己在睡大觉的那三天,赫尔加一直不眠不休的守在他旁边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办法做出任何让那个女子担忧的举动了。
好像熟过头水蜜桃加了把盐再溶化在白兰地里一样诡异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了开来,上条随手拿过桌边的茶杯灌下一大口水,苦笑着看向萨拉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