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九钧仪表堂堂,气宇轩昂,走路时脊背和腰杆都挺得笔直。
无论郑九钧选择什么衣服,总有一股正装的意蕴。
他算是一个正气凛然的男人。
但是姜锦年退缩一步,躲到了傅承林的背后。
傅承林和他打招呼。
郑九钧近视三百多度。
他今天没带隐形眼镜,框架眼镜放在了办公室,瞧不清那个姑娘是谁,于是他笑问“你带了谁来”
“姜锦年,”
傅承林实话实说,“我今天太忙,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郑九钧笑容一僵。
傅承林拍了下他的肩膀,表明关系道“我女朋友胆子小,你少吓她。”
郑九钧和姜锦年打过交道。
他记得姜锦年脾气很大,并不胆怯,那天一怒之下还扇了他一耳光。
不过此时的回想毫无意义,就连姚芊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郑九钧曾有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
那人酒后驾驶,车祸去世,留下了茫然的妻子和不满一岁的儿子。
从那时起,郑九钧始觉生命无常,多少钱都换不回。
但这种触动的持续时间并不长。
他悲伤痛苦的阶段也不长。
他习惯了呼朋唤友,享受生活,总有办法找回轻松的状态。
光论这点,他比傅承林强。
而姚芊的骤然归西,激发了郑九钧的怜悯心。
他甚至认为自己也负有一部分责任。
如果他对姚芊施以援手,她或许不至于溺死在三流酒店的浴缸里。
他友善地着姜锦年“欢迎姜小姐参观咱们的公司。
就是今天没什么人,冷清了些。”
姜锦年露出小半张脸,戏谑道“有你在场,我就觉得热闹。”
显然,姜锦年依旧介意那天发生的事。
郑九钧一笑“你问问傅承林,我可不算聒噪的男人。
我对女孩子都很温柔。”
傅承林拆台道“是吗”
他模棱两可地评价“你还是有你自己的标准。”
郑九钧暗忖傅承林在哥们和姜锦年之间,选择了后者也不能说傅承林见色忘义,男人嘛,肯定都有冲动的时候。
他懂了,也开了。
周末公司人少,走廊上寂静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