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笙缩了缩脖子。
韩誊冷笑:“你且等着。”
咯嗒——
韩誊进门自己摔了个脸贴地。
沅瑞赶紧上去伺候:“哎呦,我的爷您慢点儿嘞!”
陈小笙吓得赶紧跑回房,关好门躲进被窝,被韩誊的恐惧支配得瑟瑟抖。
韩誊这个人的嘴毒得很,而且说到做到眦睚必报。
陈小笙简直怕死了他的坏脾气:她见过韩誊大雷霆的样子,凶起来足够吓愣她。
陈小笙怂她自己也承认,所以不敢和韩誊正面刚。
韩誊指使她往东,她绝对不敢往西。
整个营缮书院敢和韩誊正面刚的人大概还没来。
哪怕是许清婉,韩誊也就三言两语把人打得死死的。
何况小笙乎?
“愣着干嘛,跑啊。”
韩誊踹一脚陈小笙的屁股,指着柳树岸那片的荷花池,“绕它跑三圈。”
陈小笙睡眼朦胧,强打起精神对韩誊作揖:“柏公子,为什么要跑。”
韩誊抿口清茶,说来:“你体质太差,本公子替你想了好些强健体魄的花招。
我说了,我要好好收拾你。”
陈小笙:“……”
韩誊邪魅看着她笑,陈小笙不寒而栗,作揖:“是。”
柳树岸的荷花池大约有蹴鞠场那般大,绕它跑三圈,以陈小笙的体力估计得跑废。
韩誊端把藤椅坐在假山石上盯着陈小笙晨跑。
周遭早起路过的学子纷纷投来诧异的眼光打量两人。
沅瑞颐气呵斥:“看什么看,再看连你们一块罚!”
走走走,赶紧走。
吓得他们避得远远的,不敢瞎看也不敢瞎凑近,只是在人后议论:戊字堂的小金鸟大约是得罪柏公子了,真活受罪。
陈小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喉咙里直恶心干呕,双手撑在膝盖上,弯腰咳嗽不止。
沅瑞端碗凉白开下来给陈小笙顺气,鼓励道:“小笙,还有两圈。”
“呐?还没跑完吗?”
“嗯呐,你自己看。”
“啊!”
陈小笙一拍脑门,好想马上死掉啊。
韩誊优哉游哉把玩手里的玉佩,亲自盯着陈小笙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