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春弄完后,瞪着沈绥,眼睛尚且是红的,眼尾带着湿意,只是望过去,便像是一把钩子挠在人心上,媚骨天成。
心知有些事是迟早的,她躲不过,只好假意迎合。
沈绥连这几步路都等不得,将人往墙上抵。
……
子时。
不知是不是乌春的错觉,竟觉沈绥今日比先前要温存些。
他的温存并非是在行事之时怜惜她收着力,而是偶尔会停下来吻她的脖颈、唇畔。
但乌春没有力气深想,太过疲惫,倦意涌了上来,眼皮一闭就要睡着了。
一室凌乱。
月光泄在地上,泛出斑驳的晶莹水光。
沈绥依旧不宿在逢春殿,披了衣便走,临走前,还回头瞧了眼浑身粉雕玉琢似的乌春。
她两片羽毛似的睫毛在眼皮子底下落下弧形的阴影,整个人白里透粉,月光为她镀了层银辉,像是精致的琉璃器,碰一下就要碎了。
这一眼太误事。
沈绥喉结上下滚了滚,重新俯下身去,手刚覆上她的腰肢,就听见清浅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沈绥手指指骨微曲,似要力,然而终究只是渐渐松了去,手指离开,人也彻底离开。
回到宣阳殿,沈绥洗了冷水浴便歇下,今日入睡比往常快。
眼前出现了从未梦见过的场景。
红枫遍野,风一吹便有枯叶落下,衬着宫墙都跟烧起来了似的。
“啪、啪。”
尚宫的鞭子一下下落在沈绥身上,沈绥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声不响,着的是黑衣,后背已被血浸湿一大片,破了口子,露出血肉模糊的背。
“胆敢毒死皇后娘娘的猫,胆子也太大!
这猫是邻国进贡的稀有异瞳种,通体雪白无暇,血统纯正,得皇后娘娘的喜爱,愈珍贵无比,也是你能毒害的?!”
沈绥确实同那猫接触过。
但他懒得给一只猫下毒。
那猫自己跑出来找食,抓不到耗子,反倒找到了角落里毒耗子的砒霜,于是吃了砒霜死了。
他只是冷眼看着,懒得救而已。
陈皇后跋扈,连带着协同她掌管后宫的尚宫也跟着气焰嚣张,沈绥并不受宠,性格冷淡,在宫里不怎么讨喜,又因为他的身世,被一些嫔妃白眼。
尚宫算是地位极高的女官,下手也就毫不怜悯。
沈绥抬起眼,眼里浸了层杀意。
这一眼,看得尚宫捏鞭子的手抖了抖。
“你看什么看?!”
尚宫遮掩自己畏惧似的大声斥骂。
沈绥紧抿着唇,袖中的手攥紧了。
不远处忽然传来清脆的女声,“别打了别打了!”
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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