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用,少年霸气的舌头豪横地一抵,抵开她喉咙,那坨温暖的肉糜便顺着喉咙,丝滑地咽了下去。
襄芙急得泪水直掉,像只炸毛的鸡崽,扑棱反抗得更激烈了。
狼王少年本就只是想把食物喂到,如今喂下去了当然就不再拘着她了,他的“爪子”
一松开,襄芙身子趔趄了一下歪倒,眼里酝着的泪水更汹涌了。
她趴在地上干呕了一阵,哭着怒视他:“这很脏知不知道??”
狼王挠挠头,不明白这雌性好端端的怎么又开始闹了。
襄芙生气地从他怀里挪出来一点,抱着膝盖靠在洞壁有一阵没一阵的抽泣。
果然不行,呜呜呜她还是做不到同一头狼生活在一起,这鬼日子她是半天都过不下去了!
人类女子难过的时候,很容易想得更多,她想到少年先前用嘴撕咬那些叛军的样子、咀嚼吃掉叛军内脏的样子、一口啃爆银貂头颅的样子、撬开猎物头盖骨啃噬脑花的样子
他竟然用接触过这些东西的舌头和嘴,再碰她
一想到这,襄芙的眼泪又像那黑水河里的水,怎么流都流不尽。
公主殿下委屈地咬着唇低低哭泣,那边的狼王却被冻得突然龇起了牙。
听到动静的襄芙眨掉泪水抬眸,恰好看见他把半条已经捂化的鱼,从怀里掏出。
原来,狼王见她不肯吃他用口捂化的肉,便将冰鱼放入怀里,这便冻得他一激灵,龇起了牙。
狼人怀里的体温虽然更热,但鱼都已经冻得硬绷,这么贸然放进去,他也是会觉得冷的,襄芙看着他被冻得直挠头的样子,不知怎的,突然就破涕笑了。
她接过他递来的捂得软化了的鱼,心想好像也没那么糟吧。
狼王见她终于展眉笑,心里更乐,刚刚的苦恼抛之脑后,得寸进尺地围过来,让她挨靠着吃鱼。
吃完鱼躺在他怀里睡了一会,天就亮了。
许是狼王知道她冻了一夜基本没怎么睡,尽管自己昨夜一直叼着烤鱼,没来得及去吃东西,看着蜷缩在他怀里的人儿,他也没舍得惊动她,只能忍着饿继续陪她躺着。
可这雌性还真能睡,天没亮,树上鸟儿还没醒的时候她就睡了,结果一直睡到太阳西下,美丽的余晖洒进洞穴,她还没醒。
身为在狼群中长大的他,自幼就习惯了狼群中不规则的作息,猎物多的季节,他们生活得比较安逸,有时候就会多睡,没猎物或猎物少的时候,它们不吃或者少吃,每天睡眠时间基本很短,大部分时间拿来寻找猎物。
可打自他接管了一整个族群,以他擅长揪出猎物的能力,基本就没让狼群饿过肚子,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长时间饿着肚子过了。
昨日一早,他正打算去猎食的时候,碰巧看见他的雌性披着宽大的兽皮,一阵风都能刮倒似的往树林方向走。
他本只是打算跟着她逗一逗她,谁知她走着走着竟然到了老狼王和老狼后的巢穴,还偷偷窥探人家老两口的“劳动”
。
虽说狼群中其实并不避讳这些事,在他懂事以前,老狼王两口子多得是在他和别的狼面前“干事”
,只是随着他年岁增长,许是血脉里有一种被压制的羞耻在觉醒,慢慢地,他看见那老两口做这些事,就会龇起牙驱赶,久而久之,它们就都躲回洞里做了。
昨日他见她准备要踏进去,恐她妨碍了老狼王它们干事,又怕她这胆小鬼会吓着,她连他骑自己都会怕,更遑论是看别人了。
于是他便想拦劝她,谁知她果真被吓着,一受惊就不理他,整个小动物应激的样子,他没办法之下,跑去跟老狼王干了一架,逼它以后别在自己洞里干这种事,老狼王无辜地说不在自己洞里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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