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度过每一堂课,再在课后搜罗学习渠道。
刚学会爬,现周围人都在跑,刚学会跑,大家已经飞跃天山,卓年觉得自己挂科不是不用功,而是她的跬步,尚未积累到千里。
柏克恭现自己总能听懂她的弦外之音,这实在是令他心律不齐的能力。
“借口。”
他言简意赅。
卓年没被他的话刺到:“借口的另一面是心安,于我不是弊端。”
毕竟,她没有停止学习进步,不是吗?
柏克恭轻啧一声,闻月鸣说话带有书卷气,诗人的情商智商就是和他不一样。
他放下腿作势要起身:“我出门逛逛,你去不去?”
卓年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眼紧闭的会议室:“老师安排我来旁听,我走不太好。”
这是拒绝了。
“他们在屋里画大饼,你听个什么劲儿?”
卓年很坚持:“就算我对会议进程无益,会议内容对我无用,我也不能走,会辜负老师的一番心意。”
柏克恭被卓年刚刚的“没听懂”
三个字伤得太深,迫切需要散散心。
可当他望见卓年端正的脊背,忽然不想走了。
玉。
会与人体同温的玉。
他“哦”
了一声,又翘回二郎腿。
在那家人牵着小孩离开后,餐厅只剩下璀璨安宁的斜阳。
柏克恭突然出邀约:“那等会议结束,我拉你散心去。”
-
夕阳映射进会议室落地窗,文海平做完总结言,宣布会议结束。
卓年在房间里洗了澡,换身浅蓝色印花旗袍,依旧是新中式改良版样式,整个人亭亭玉立娟好静秀。
和文海平打了声招呼,坐上柏克恭那辆骚包的蓝色越野。
对于柏克恭的同游邀请,她归因于他需要一个同龄人作为旅伴。
具有江南风韵的长街喧嚷拥挤,傍晚时分,悬挂在白墙青瓦屋檐下的金色灯带次第亮起,以绿水悠悠为镜,天地呈现瑰丽荣华之景。
柏克恭双手插袋,走在卓年身后,偶尔微抬手臂,为她隔开手拿烤鱿鱼和烤冷面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卓年瞧向他微抬的手,正要说什么,柏克恭懒洋洋地与她对视:“就当我绅士风度照顾你。”
卓年张了张口:“谢谢。”
他如果不解释,她还以为他要抢路人的烤冷面吃。
柏克恭后知后觉,抬手拍了自己嘴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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