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装做不在意,他只得用目带淡笑来回报,唬的了人,却骗不过自己。
一曲终了已是深夜。
眼见再过几个时辰就是初晨,那人提议道不如进屋休息。
勘诉点头同意。
屋里也是一派灰尘,那人细心的擦拭了椅子和桌子,叫勘诉一同坐下。
他从屋内柜中取了一壶二杯子,用囊中清水洗尽,又从另一囊中灌以淡酒,勘诉取
过另个杯子,依次放在两人的面前,举壶倒酒,丝毫不怀疑就拿起自个儿的杯子一
口而尽,那人凝视而笑,也是一杯而下,月下举杯,柄烛夜谈。
两人似是刻意回避般,不谈自身之事,不谈朝廷政事,也不谈江湖大事,只聊诗
书,只提风月,倒也发现两人志趣相投,观点相仿。
一缕初阳照入屋子,勘诉揉了揉眼,昨夜聊到最后实在是累了,便趴在桌上睡着
了。
他舒展了被头压了许久手臂,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今日的窥视之罪,就用你的一夜风雅来抵过吧。”
几个时辰前,那人趁着他未醒,说了这句话后,便出门而去,临走时,还轻掩房
门,似是生怕吵醒了他。
只是他并不知道,勘诉凡是与生人共处,下意识的只睡七分,留有三分醒,这也是
他生存的法则之一。
回想着他的容貌风姿,还有,他腰间青玉。
勘诉不由扬笑自语。
“寒玄玉是么,还有。
。
。”
他起身而立,执扇推开房门,目光锁在院中的石墓。
“无字墓。”
他轻握起一把山间泥土,别有兴致的放在手中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