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县令:“……”
孔老爷子:“……”
当天晚上,周县令连夜传唤了县学一干人等。
因都有功名在身,并未开?堂审理。
见到郭腾的瞬间,周县令确实有些茫然:那脸上开?了染料坊的猪头是谁?
实际情况就?是,在衙役去县学传唤时,郭腾还被闻讯赶来的肖清芳带人堵在宿舍里不敢露头。
肖清芳也不知从哪儿摸来的木棍,带着一群甲班的人,气势汹汹去堵人。
“岂有此理,你算甚么阿物,也敢动我们甲班的人!
活得不耐烦了么!”
郭腾自知有难,把?门窗俱都反锁了,在里面堵得死死的。
肖清芳拍了几?把?,纹丝不动。
后?头几?个同伙,不是,同窗已经开?始撸袖子,不耐烦道:“肖兄,同这厮废话什么,依我看,打进去!”
“说得正?是,打进去,好好教一教这厮做人的道理!”
“呸,眼?里没有尊卑上下的东西,胡某耻于与之为伍!”
肖清芳眼?睛一亮,觉得可行!
提前跑出来的牛士才都快吓疯了。
这都什么人呐!
山匪吗?!
若非衙役来得及时,只怕这伙暴徒便要破门而入,强行教道理了。
饶是这么着,被护送出来的郭腾也被人趁乱踢了好几?脚,肖清芳等人仍是意犹未尽。
再看受害人秦放鹤,嗯,全须全尾,没破相,就?是行走间微微有些不顺,估计是扭着筋。
“你身上不好,坐吧。”
周县令和颜悦色道,又叫人上茶果,还叫了大夫来验伤。
后?头的孔姿清也坐了,余者都站着。
亲耳听大夫说没有大碍之后?,周县令才彻底放下心?来。
好好好,没有大碍就?好。
秦放鹤道了谢,才要开?口,却见周县令一摆手,“你有伤在身,不必多言。”
又看一派坦然的孔姿清,“……”
算了。
最?后?,周县令的视线落到齐振业和牛士才身上,“你们细细说来。”
郭腾还试图狡辩,然人证物证俱在,全然无用。
周县令本就?因之前种种对郭腾感官平平,如今又闹出如此荒唐大事,更是厌恶至极。
今日他因嫉妒便对同窗痛下杀手,来日若对自己不满,难不成也要杀了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