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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马路人不算多，李悠然行驶在夜色里，沉默而肃穆。

远处斑马线上，形单影只的夜行路人缓缓穿行。

李悠然并不争抢，提前减。

行人走得极慢，离得近了能看清是个相当高大挺拔的身影，只是腿脚似乎不太方便，走路姿势有些别扭。

“嗯？”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那人若不是几分钟前自己亲自送回家的许妄，又能是谁？

一个又累又困，腿还扭伤的人为什么要在这个点往外跑？

许妄腿脚不利索，走走停停，虽然度慢，但似乎有非常确定的目的地，几乎很少四下张望确认方向。

李悠然将车停在了路边，熄了火，压低身子偷偷观察许妄的动向。

市？方向反了。

夜跑？可能性约等于零。

医院？距离太远，步行不合适。

夜宵？下车前也问过了，对方说不饿。

那难道是……见人？

【作者有话说】

小虐莫方，马上糖。

第11章尾随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选项，几率再小的答案一也下子变得相当合理。

明明已经累了一天，腿脚也不方便，却还是匆匆出来了。

会是谁呢？

一定要在今天见吗？

理论上，许妄作为一个成年人，下班时间想去哪儿，做什么，见谁，都是他的自由。

但李悠然还是觉得放心不下，回想许妄连日来因睡眠不足而愈顽固的黑眼圈，还有不管在哪儿都能立刻睡着的极度疲态，然而不管自己怎么问，许妄只说自己没事，是认床导致的失眠。

李悠然此刻除了担心，当然也有好奇。

双管齐下，便鬼使神差跟了上去。

但他知道这样做并不对。

于公于私。

行至十字路口。

许妄没有过马路，直接右转拐去了另外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