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卓霖望着赵青鹊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贾富贵瞧见了伸出手拍了拍,“诶,别看啦,人家姑娘都走了”
,他性子直白,用肩膀抵了抵贾卓霖满脸的戏谑。
贾卓霖回过神,不回他只问道:“你方才说城里出疫病,是怎么回事?”
贾富贵敛起笑意,神情颇为严肃。
“这瘟病传得快得很,咱们这段时间就莫要进城里晃啦。”
“那个赵姑娘呢?”
贾卓霖双眉紧蹙,语气担忧。
贾富贵倒掉瓦罐里的药渣子,回头说道:“赵姑娘是就是专门治病救人的,恰好路过青州,便留了下来,你莫要担心就是。”
说话的声音渐渐消失,眼前的人迅变换着,沈澈右手结印,双指并拢划过两眼,眉心红光一闪。
谢棠凝眸细细看着她,出声道:“你是如何习得这通灵的术法的。”
沈澈手上动作不停,幽幽瞥了谢棠一眼回道:“这可是我老本行,那槐妖由人所变,人死都会有未完成的夙愿,只要知道他在乎什么,我们就能找到他。”
谢棠扭过头,看向面前迅回闪的三人。
他看见贾卓霖看向赵青鹊时脸上浮起的羞涩之情,不由满腹狐疑。
人为什么会脸红,他不清楚也不懂,当然他自认为自己也不需要懂。
赵青鹊给贾卓霖上药,贾卓霖痛得满头大汗声音都颤了,也只轻声细语地朝她说:“青鹊你轻点吧,轻点吧,就像你对其他人那样轻点吧,再这么用力我可就要痛死啦。”
“痛死你好啊。”
赵青鹊一面狠狠地说,一面又不由自主的小了手劲。
青州城瘟疫肆虐,赵青鹊为了采药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爬上悬崖峭壁,穿烂了一双又一双的草鞋。
贾卓霖看在眼里,病还没好就开始给她打下手,两人之间虽话不多却极为默契。
终于,随着青州城最后一个病人转危为安,从赵青鹊的草堂搬了出去,她如释重负,看着一旁煎药的贾卓霖笑出了声。
正在挥扇子的贾卓霖看见她一直紧皱的眉头此刻终于舒展开来。
两人在阳光底下看着对方灰头土脸的滑稽模样不由大笑出声。
贾卓霖想好了。
等青州城的疫病一好,他就跟着赵青鹊。
她行医治病,他就给她晒药煎药。
他还要带上富贵,若是不带他,他那张嘴巴一定要骂遍自己祖宗十八代,狠狠骂自己没有良心。
可是,赵青鹊却突然毫无征兆地病倒了,瘟病突然来势汹汹地扑在她身上。
贾卓霖轻轻扇着碗里的药汁等着它放凉再端给青鹊。
他回头透过昏暗的烛光,看到赵青鹊在黑暗里一双灼灼亮的眼睛。
赵青鹊靠在床上一言不地望着月亮,眼睛一眨也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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