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我也有追求的……&rdo;她小声说着,没有人听见。
&ldo;你在说什么?&rdo;玲珑凑过来问她,满嘴酒气,她也喝多了,脸蛋比抹了胭脂还要红。
璇玑摇摇头,举高手里的碗,大声道:&ldo;等着吧,等我成为女侠!
不会教你们失望的!
&rdo;大家一齐欢呼起来,纷纷举碗,一口喝gān里面的果子huáng。
然后把碗一砸,往地上一躺,胡天胡地,乱侃的乱侃,睡觉的睡觉。
璇玑躺在地上,闭着眼睛。
果子huáng微涩的滋味还留在唇齿间,好像少年人的味道,热辣却青涩,甜蜜却惆怅。
这一切,都要过去的。
她想,然后闭着眼睛,沉沉睡去,再也不知其他的。
相逢时入冬之后,首阳山飘飘扬扬下了三四场大雪,七座峰头都是银装素裹,白雪皑皑。
雪景虽然好看,但在行动上却颇为不便,时不时有新入门的小弟子们踩空摔倒而受伤的qg况发生。
这天一大早,何丹萍就带着十几个年轻弟子,清扫少阳峰各庭院门前的积雪。
扫出来的雪统一堆在道旁,足有一人多高,可想而知这几场雪有多大。
这几年少阳派又收了不少新弟子,敏字辈不再是最小的一辈,其下又多了文字辈的新弟子,俨然是扬眉吐气,翻身做师兄了。
眼下少阳峰积雪严重,何丹萍带出来的十几个弟子有些不够用,于是便吩咐在一旁指导新弟子扫雪的敏字辈老二陈敏觉:&ldo;敏觉,你去前山入门弟子院那里,再叫几个人,把演武场那块扫一下,不然出太阳结冰,有段时间不能过去了。
&rdo;陈敏觉如今也是年方二十多的青年了,以前他总喜欢装老,去摸没胡子的下巴。
这会下巴上终于长出了山羊胡子,他又觉得难看,每天首要的事qg就是去刮。
不过多年的习惯动作,一时还改不了。
当下他又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笑道:&ldo;师娘,不如让六师弟他们去吧?他刚闭关出来,想必闲的很。
&rdo;何丹萍瞪了他一眼,似笑非笑:&ldo;知道你师弟刚出关,你也好意思偷懒。
也罢,你去叫他吧。
想必玲珑也和他在一起,让他俩带人去清理演武场。
&rdo;陈敏觉嘿嘿笑两声,摸着脑袋走了。
自从四年前簪花大会结束之后,师父就一改以前严谨务实的风格,不论辈分,亲自教导天分高的弟子。
不单大师兄提前学到了最高深的心法阳阙功,连这个六师弟钟敏言居然也被看好,不但学会了瑶华剑法,还跟着师娘学了许多咒法仙术。
他这个二师兄反而成了敏字辈里最不出奇的,到现在也只会御剑。
仙法什么的,一根毛也没学到。
他不是不嫉妒,有时候夜里忽然梦醒,也会叹息自己天分不高,师父师娘偏心,所以总想着法子去整钟敏言。
然而若论真心,他还是替这个小师弟感到高兴,大家都是一派的人,分什么先后?一年前师父把阳阙功提前传给了钟敏言,又恐他为杂事分心,耽误了修行,便命他到太阳峰明霞dong闭关修行。
明霞dong的名声,少阳派的人都知道,四年前,小师妹璇玑曾在里面关了几天,出来之后惶恐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