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舒州境内为官,送的银子多就能升官,有那衙内恶少杀人夺妻,只要在他那里出得起价就能摆平了。
这是什么世道?!”
他说到激愤之处,一掌拍在桌案上,那原本造就的粗笨桌案竟然从中裂为两半,轰然倒塌。
封晋:“大哥别恼!
咱们从长计议!”
翟虎:“还计议什么呀,难道要我带着人去投奔西魏?”
前汉四分五裂之后,经过数年混战,便形成了三国鼎力的局面,当今天下除了有封家的燕国,还有萧家的西魏,崔家的北齐,至今未能统一。
封晋连忙劝一句:“别别,大哥别着急。
就算是为着小侄子,咱也不能往西魏跑啊,跨州过府,不知道的还当你要扯旗造反呢。”
他好不容易相中一员大将,可不能放走。
翟虎搓脸:“这事儿以前也不是没讨论过,你说的也对,无论是投奔西魏还是北齐,都不好跨州过府,但封氏一门任人唯亲,我可不能拿寨中兄弟的命去讨好狗皇帝!”
封晋:“……”
游说工作进入了瓶颈。
他久在京中,况且身边皆是朝中官员,还从来不曾听到过这种直言唾骂,除了难堪之外,也觉得新鲜。
回去之后便问杜欢:“你觉得当今天子如何?”
傻丫头正专心往手上涂药膏:“当今天子是哪位?”
得,就当他问错了!
他换个方式再问:“那你觉得舒州牧如何?”
这次的答案比较明晰:“不好。”
杜欢结合近来在寨中听到的各种经历,直言道:“好好的舒州让他治理成了这副样子,逼的百姓无处存身,家破人亡,是个狗官!”
自古商人低了官家一头,她忽然凑近了问:“公子可是吃了舒州牧的亏?难道被他扣了钱财?听兰姑说舒州牧是个搂钱的耙子,公子在他眼中定然是只肥羊,要不咱们以后别来舒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