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皱起,却未直接刨土,而是行了个颔首礼,说道:“楠艾这些年被我带去归墟修炼,此次突遇变故,是我护她不力。
我此番前来带她回去疗伤,还望得允。”
话音落了许久,楠树也未有动静,不知是未听到,亦或不允许他带走楠艾?可楠艾就在土壤中,状况不明,他定要将她带回归墟去。
老祖肃然几分:“楠艾尊你为爷爷,你守她护她,乃情理之中。
但她现下情况不容乐观,以你之力无法治愈。
我可同你承诺,往后再不会令她遭受伤害,若违背诺言,我便以肉身承受她所遭受的百倍苦痛。”
片刻,土壤下发出窸窸窣窣动静,眼见动静越发大,土地逐渐被撑裂开来,楠树的根茎破土而出,带出一个包裹成茧状的根。
老祖紧盯地上这团根茧,直至根茎层层剥离打开,露出里边的人老祖瞳孔猛地一缩再缩,周围空气仿佛于此刻瞬间凝滞,吸不进一丝。
心脏更像被重物贯穿一般,剧痛!
“怎会”
他蹲下来,话都说不完整。
楠艾身上原本淡青色的裙裳被鲜血染得看不出原色,她失去了双臂,且脖颈处都是凝固的血迹,脸上蜿蜒着干涸的血。
面容苍白,死气沉沉,本是红润如桃瓣的双唇已惨白无血色。
他甚至,听不见她呼吸声老祖赶忙伸手覆在楠艾胸口,凝神感应。
心脏的动静非常轻微,却仍顽强地在跳动。
他激动得指尖微颤,将她轻轻抱起,拥在怀中。
她浑身冷得似冰,僵硬无比,但此时的贴靠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如游丝般虚弱,却已足以令他安心。
起码她活着!
呼吸浅,心跳有,内丹尚好。
老祖将她不由抱紧了些,下巴搁在她头顶,蹭了蹭她沾满泥土的发丝,就连泥土的清新气味也令他沁脾舒心。
与她微弱的心跳鲜明对比,他此时心跳震如擂鼓,几欲跃出。
老祖稍缓气息,施法将她衣裳及身上的血迹净去。
这才清晰看到她脖子上有一道深入筋肉的划痕,是利爪所致。
他眉头拧成峰,愤怒难抑。
断其双臂,割破喉咙,手段残忍至极!
还有一些他暂未探明的伤势,需回归墟一一细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