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局促的昏暗小空间,只有他的眼闪着炯炯光亮,深深凝看身下之人。
楠艾未睁眼,幽幽低叹:“不敢奢望你太遥远,追逐不到。”
短短嗟叹,道出她隐藏的心事。
老祖心口忽被针扎般,刺疼刺疼。
难道她从未显露半分感情,只因她潜意识认为他太过遥远,喜欢他是奢求,便将萌生的情愫压抑在心底?他俯身在她耳畔,轻柔道:“我就在你面前,何来遥远?你只需靠近一步,我便能将你拥入怀中。
何不勇敢些,随你的心,往前迈一步朝我迈一步试试?”
“朝你迈一步”
楠艾呐呐重复。
“对。”
老祖微抬身,手指触在她眼尾:“睁开眼,看看你面前的是谁。”
他话语似带蛊惑,醉得思绪恍惚的楠艾仍听话地睁开眼,落入一双幽深却专注的黑眸。
“我是谁?”
他问。
楠艾微启唇:“老祖”
他指腹沿着她脸庞滑下,移至她嫣红的唇瓣,在唇间轻柔摩挲。
他眸光愈深,隐忍着问:“我若吻你,你可愿意?可是欢喜?”
楠艾下意识张嘴,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却不小心碰到他拇指。
那小舌宛若长了小倒刺,勾住了他的指头,也撩动他的心。
不等她回应,老祖低身在她唇边轻轻一碰,犹如蜻蜓点水,蜂采花蜜,却也仅此而已。
他不愿趁她恍惚不清时行这等事,若是她醒着还能察觉出自己的心思,同他讲明,他当不会拒绝。
老祖不舍地撤离她的唇,唇上沾着她的香甜,甜过花蜜,萦绕鼻端久久不散。
深凝良久,他才撑起身。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不免无奈,明日她该是什么都不记得。
果真如老祖所料,醉了一宿的楠艾捂着胀疼的脑袋,只记得昨夜月下三人酌酒,却将自己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更别说老祖抱她入屋之后的事。
可这段时日,在屋外练习法术的楠艾,总觉得如芒刺背,浑身不自在,就像有双眼暗中盯着自己。
这山谷间只有她和老祖,显然那灼热的视线源自老祖。
可她每次转过身,老祖要么根本不在,亦或压根没看向她这边。
幻觉不成?这日,正练习火术的楠艾又感觉到那一束要灼穿她后背的视线射来。
她心下一突,手上一抖,这火直冲自己面上反烧过来。
她本可避开,却急中生计,索性让火袭来,大声叫喊:“哎呀!
救命啊!